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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區最美的季節當屬夏秋兩季,山清水秀,綠意盎然。從張海那兒出來一路翻山越嶺,景色各異,山風拂過沁人心脾,讓人神清氣爽,關山月心情好了很多。
沿着太行山麓往南走,路邊成片成片的酸棗樹,酸棗密密麻麻掛滿枝頭,青的、黃的、紫的、紅的,煞是誘人。沿途的一些小地名讓關山月大開眼界,什麼走馬驛、倒馬關、燕窩橋、火焰山、長城嶺等等,個個赫赫有名,讓關山月忍俊不禁。
開車翻過一道山樑來到一個山凹裏,關山月有些尿急,看看周圍比較寂靜,便把車停到路邊。作爲一個有身價的企業家,新一代的“太極拳王”,關山月不好意思隨地小便,往山坡上走了十幾米在一個大樹後邊暢快淋漓地解決了。繫上腰帶回頭一看,卻見這兒是方圓數百米平曠的所在,一條小徑曲曲折折地延伸到谷底,谷底有一座廟宇,門外用竹籬圍繞,廟前丹桂飄香,廟後棗樹滿坡。
關山月不由的駐足觀看,只見周圍青山環繞如虎踞龍盤,碧岫堆雲,奇花綠叢中,翠鳥鳴高枝,心裏不禁讚歎:好一處風水寶地!這地方比鍾南山還清幽,修身養性的好去處!
看了一會關山月正準備往回走,忽地一陣清風吹來,隨風飄來一股誘人的酒香。關山月喝過不少名酒,卻從未感到酒味像今天這麼厚重濃郁,香氣悠久,歷久彌新。關山月雖然能喝酒但是沒有酒癮,這次卻被深深地吸引了。看着遠處的廟宇心裏想到,在這個山溝裏應該是自己釀的酒吧?這麼香的酒若能買些回去是不是的喝上一口也是幸事,忍不住往廟裏走去。
到了廟前柴門半開,透過院門見一個一身青衣,蒼然古貌,鶴髮酡顏的老者坐在院中間自酌自飲。關山月正準備開口打招呼,老者忽然吟道:“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詩萬首,酒千觴,幾曾着眼看侯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這是宋朝朱敦儒的《鷓鴣天•西都作》。關山月一直認爲這是天下最狂的一首詩詞,令一向以豪放著稱的李白、辛棄疾、蘇軾都望塵莫及。這首詞清雋婉麗,自然流暢,說自己縱情山水,豪放不羈,坦蕩直爽、豪氣四溢,而又充滿對大自然的熱愛和對世俗的鄙棄。他不肯做官,說自己“麋鹿之性,自樂閒曠,爵祿非所願也”。
古代文人多清高,李白雲:“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也只是不能“事權貴”,而不是不想做權貴,這與“幾曾着眼看侯王?”是不能比的。關山月覺得自己更做不到,雖說自己不想當官,但是事業的發展哪能孤立起來?除非像他這樣“麋鹿之性,自樂閒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