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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爲帶着氣,陸春暉點的菜格外的豐盛,一大桌子。
蕭何吏心情不錯,最近他不怎麼太去想沒工作可乾的煩惱了,天天在單位和陳方凌嬉鬧着很開心,下班以後還能經常免費喫頓大餐。雖然在沒進政府以前,像所有人一樣,對政府部門的公款喫喝有很大意見,但輪到自己喫的時候,尤其是喫過多次以後,忐忑內疚甚至包括新鮮早就變成了坦然。不過坦然歸坦然,偶爾想起家鄉和過去的時候,內心總還是隱隱有點負罪感。尤其像今天這麼一大桌子菜,想起下午看到的照片上的奶奶和媽媽,情緒就微微有些低落。
蕭何吏和陸春暉都沒說話,一直悶頭喫,氣氛非常沉悶。爲了打破這種氣氛,蕭何吏笑道:“我上班後第一次在酒店喫飯,真得很震撼,那麼富麗堂皇,到處是明晃晃的燈,照得我都有點眼花。上一個菜我就猛喫,後來喫不動了,可菜還是不停地上,而且看着又那麼誘人,我想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要是不嚐嚐就太可惜了,就一直硬撐着喫,結果差點喫出個腸炎。”
陸春輝沒有笑,估計他看蕭何吏照片的時候也想起了他的故鄉和親人,沉默了好一會,低沉地說道:“何吏,咱們在這喫一頓,夠全家人在老家裏喫一個多月的。”
蕭何吏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筷子,嘆道:“以前麥收,脫完粒以後還要揚場,就是用木掀把帶着雜物的麥粒一遍一遍地側着風揚出去,把塵土、麥殼和樹葉子之類的分離出去,弄到最後,就是剩下幾十粒麥粒,也得捧起來吹,把麥粒從塵堆裏挑出來。現在想想,一個饅頭就得多少麥粒啊!”
陸春暉鄙視地看了蕭何吏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揚場就揚場,說那麼囉嗦!”
蕭何吏愣了一下,這才意識最近常跟陳方凌聊天,已經習慣了要把這些名詞解釋清楚。而現在對面坐的這個,根本不需要這些。
陸春輝看了看桌子上的剩菜和沒喫完的水餃,嘆了口氣:“是啊,那時候幾十粒麥粒也不捨得丟啊。”
兩個人一時無語。又坐了一會,陸春輝站起來,賭氣似的說道:“管他呢,咱不喫別人也是喫,就當促進餐飲業發展了。”說完轉身結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