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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領導驚奇的看了看馬招娣，覺得她話裏有話，然後說：“好吧，我們再和張凱談一談，然後再和你溝通，好吧。”就這樣一場博弈接近尾聲，但還得再掃掃尾。
一場調查與被調查的博弈倒把個調查組的張凱同志推上了風口浪尖上了，廠子裏上上下下的人們幾乎都覺得這個張凱委屈、冤枉。你說這是何苦來的呀，開展調查本無可非議，你馬招娣抵制就抵制吧，可反咬一口那就不對了。
人們還有一種想法就是覺得那個馬招娣惹禍了，弄不好她就喫不了兜着走了，人家張凱可是工會的幹事，那個工會主席可是年紀大了，很快就會退休的，跡象表明，接班人就是這位張凱呀，這工會主席的身價可是相當於廠長啊，你馬招娣小小的工人能惹得起人家嗎，今天你說人家有男女生活作風問題，那不是找殘嗎，人家要是不讓你了，看你怎麼辦。
廠領導也以爲馬招娣說的是氣話，一時的孩子氣上來就沒個把門的了，想說啥就說啥，這回可好，弄出麻煩來了，這張凱要是不依不饒的，看你馬招娣可怎麼下臺。
領導想法歸想法，思想工作還得做，這思想工作的主要難度是在張凱一方，只要這張凱寬宏大度，不計較馬招娣的過激言辭，那工作就好辦了，於是廠子裏三位領導出面做起了張凱的思想工作。
談話中，廠領導先向張凱滲透了兩個意思，一是說明這次公開對馬招娣和計如林的調查有失偏頗且沒有證據，失誤的責任在廠方，所以調查有待結束，廠子準備開個大型的職工羣衆生活會，糾正廠子裏近一個時期出現的影響團結的不良風氣。二是認爲張凱同志在這次調查工作的過程中，受了些委屈，領導希望張凱同志大度爲懷，對馬招娣的不當言辭要理解和寬容，並把馬招娣話也帶給張凱。
領導接下來說：“我們對馬招娣說‘因爲這是你面對面的說張凱同志生活作風有問題，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可都是實名舉報啊，所以就必須查一查了，否則對你、對張凱就都沒個交待了，那是不負責任的’。”
張凱忙問：“那個馬招娣怎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