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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靜責備的眼神裏全是無奈:“勝男,你什麼時候能讓我省省心!”
“叔和嬸整天護着他!你也護着他!什麼都是我的錯!”厲勝男竟變得一臉黯然,輕輕地低下了頭,彷彿有些委屈得不能自抑。
“唉!”陳道靜嘆了口氣,如果說起不省心,勝男固然是一個,但父母的瞎摻合也讓她勞神,只是他們和勝男是兩個極端,身爲勝男眼中釘、肉中刺的丈夫曉剛,在父母那裏卻成了心頭肉,捧在手裏百般呵護體貼,那種愛,幾乎已經超越了一般意義上岳父母對女婿的範疇。如果說她愛曉剛就像一杯淡淡甘甜的泉水,那父親對曉剛則是一杯醇香濃烈的二鍋頭,如果她對曉剛的愛是暖暖的春風,那母親對曉剛的感情就是炎炎夏日裏的一團火焰。見過翁婿和睦,也見過丈母孃疼女婿,但沒見過這麼和睦、這麼疼愛的,真正地是拿在手裏怕凍着,含在嘴裏怕化了,噓寒問暖,怕餓着怕凍着,怕女兒對女婿不好,以至於陳道靜有時會突然一陣恍惚,到底誰纔是父母親生的。
陳道靜有時候總在想,如果父母對曉剛的愛不是這麼“濃烈”,或許厲勝男也不會對曉剛那麼反感甚至是“痛恨”了。
厲勝男從小就愛跟在陳道靜屁股後面,加上厲勝男的母親經常出國,所以她一年總有三四個月是住在陳家,久而久之,陳道靜的母親也就當又多養了個女兒,厲勝男最初還喊“乾媽”,後來嫌麻煩,就連那個“幹”字也省卻了。由於她生性頑皮,所以在陳家總是受到的呵護少而責罵多,不過厲勝男倒也不以爲意,愛之深才責之切嘛,何況本來也大多都是她的錯,所以雖然經常拌嘴,但娘倆的心卻離得很近,尤其陳道靜的話很少,如果厲勝男一走,這個家立刻就會變得很冷清。
陳道靜的母親也從心裏疼愛着厲勝男,在勝男不在的日子,也經常想念、嘮叨着這個愛頂嘴的丫頭。
如果說娘倆之間出現過裂痕,那只有一次,是在兩年前的時候,當時陳道靜還在北京進修,可是父母卻突然以生病的名義將她騙了回來,非要她立刻與才認識不到兩個月的曉剛結婚。
雖然陳道靜也有些被曉剛的熾熱打動,但曉剛畢竟比她小三歲,當時才只有二十三歲,在她眼裏還像個孩子,於是本能地就以瞭解不夠拒絕了,並與父母發生了自懂事以來的第一次“爭吵”,當然,這在厲勝男眼裏根本算不得“爭吵”,充其量只能算語氣柔和的“據理力爭”罷了。
可是誰知母親竟鐵了心一般,以斷絕母女關係來威脅,而更重要地是,母親不像是在玩假的,臉色青、紅、蒼白的變化和哆嗦的手指都可以看出她內心憤怒、失望而焦灼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