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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任誰都該向前看。”安德烈轉過頭,和他對視,翡翠色的眼睛裏,閃爍着冷酷的光,“只有死人才無法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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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讓俞適野厭煩,單薄的言語不再具備任何力量。
俞適野開始頻繁的夢見過去的事情,夢很凌亂,有時候是他和溫別玉,有時候是他和溫別玉以及溫別玉的爺爺,有時候也有自己的父母。無論是什麼樣的發展,這些夢都以俞適野被驚醒爲結局。然後現實鋪天蓋地的湧來,鉗制他的呼吸,抽取他的養分,讓他日漸暈眩。
這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他依然做着療養院的工作,也還滿足安德烈一些額外的要求,但如非必要,他不再和安德烈多說一句話。
一個人的慘事到了別人的嘴裏,就變成故事。
而他不想從別人嘴裏聽見自己的故事。
俞適野的沉默對安德烈沒有任何影響。這個老頭的追求熱情而激烈,有層出不窮的浪漫手段,很快,安德烈就和自己追求的老太太正式確定了情侶關係,總在休息的時間裏相攜相伴。老太太的腿腳還好,於是療養院裏的人經常能夠看見一個矮小的年老女人,推着輪椅,在療養院外的花園走來走去。
她是今年年初才進入療養院的,進來的時候,憂鬱恍惚,常常一天也不出一次房門,偶爾出來,也對其他人的招呼視若無睹,俞適野有時聽過別的護理人員談論這位老太太,她有名字,叫做曼莎,護理人員絕大多數時候都會親切地稱呼她的名字,但有些時候,比如坐在只屬於護理人員的辦公室裏的時候,他們也會叫她“307”:
“307最近的健康狀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