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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少年輕聲應了一聲，想要解釋一下，話到嘴邊卻嚥了下去。
“你如果不那麼倔強，也不至於如此。”少女的聲音之中多少有些不悅，不待少年解釋，繼續道：“哪怕你能低一次頭，也不會平添如此多的事端，就連我送你的棉衣你都沒有穿在身上。”
少年習慣性的摸了一下下巴，沒有說話。心中卻有些鬱悶：你繡出來的那件天麻厚衫，全武館的人都知道，如果穿在身上，就不是打架那麼簡單了。
少女看少年沒有說話的意思，眉頭微微一皺，臉上的不悅逐漸的凝聚起來，看着眺望遠方的少年說道：“馬上年終會武了，這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如果你再無法突破武徒二重天，很可能被趕出武館。難道你一點兒都不着急？”
“大不了捲鋪蓋走人，天下這麼大，我就不相信沒有我容身之處了！”少年嘴硬的辯解道，雙拳的關節處隱隱泛白，顯然少年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裴催，難道你就沒有想到以後？如果你離開武館，伯母怎麼辦？”少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看着面露苦澀的裴催，心中也不是滋味兒。
“還能怎麼辦？到時候再說吧。”裴催苦澀的一笑。
少女愣愣的看了少年好一會，蹲坐在少年的身邊，陪着少年默默的發呆。
“武嫣，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呆一會兒。”裴催看着武嫣，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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