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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張硯,林沢冬已經沒有多少上下級的語氣了,更多的還是平等論交,他清楚張硯在軍中幹不長久,兩年強徵的時間一到肯定走,不然人家也不能抱着一身本事一直在軍中當個夥長吧?而曾經罪兵的身份又不允許張硯混軍中資歷,所以走是必然的的。
既然留不住,那就交好,以後山不轉水轉,誰又說得清世事呢?
其實在魚背山裏和林沢冬一樣想法的人很多,也是讓張硯雖然只是一個夥長但處處受到優待的原因之一。
可出了魚背山要塞,張硯這兩個字卻完全無人知,名頭也只是一個從罪兵洗清罪名之後的小小夥長而已,誰會當回事?所以,像家書這種本就不屬於軍資的東西,到驛站一般都會被滯留很久纔會有人力去帶回來。一般收到三五個月前的信都是常事,有些人都死了,家書都還在路上也不是少數。
“多謝大人!”張硯道完謝,送走了林沢冬,然後將信展開,裏面的字寫得歪歪扭扭的並不好看,但字數卻是不少,足足五頁。
“兄長親啓,妹在廊源家中叩首給兄長請安,願兄長平平安安早日歸來……”
妹妹……張硯頓感意識深處那屬於前身的記憶蜂擁而來,一個嬌小瘦弱皮膚幹黃的女子模樣逐漸在他的腦海裏變得清晰。那是前身的親妹妹,年芳十六,張慧圓。
信不是張慧圓寫的,她識字不多,不夠書寫,而是找了相熟的落魄獨眼書生寫的。那書生張硯居然也有印象,據說本來一腔才華,後來逢難,一場大火瞎了一隻眼睛還爛了幾根手指,當不了官也寫不好字,最後只能收夜香,順帶幫人歪歪扭扭的書寫幾個字勉強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