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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可那文書高舉在頭頂,離得近一點眼神好點的人甚至可以看到文書上兩個猩紅的印戳,以及周倉的蒼勁筆籤。這要是蠻幹,豈不是直接跟衛戍城衛府對着幹?甚至往大了說那就是對軍伍的印籤效力不屑一顧,這口鍋別說區區一個捕頭,就算是廊源城城政官吳遠也是背不住的。
可若是理會,那後面的話該怎麼說?總不能將人拿回去吧?在場的人這麼多,若是一雙雙眼睛都看到張硯與地上馬山的死沒有關係的話,拿人完全沒有理由,風言風語也同樣不是他一個小小捕頭扛得住的。
更何況這件事本就不能上臺面。只能暗裏來,明裏要按正常規矩走的。
“嘿嘿,差爺,這不是擔心您們誤會嘛?這請罪文書上已經有廊源城衛戍城衛官周倉周大人的印籤許可了,如今還是因爲衙門的王官人說落籍還要兩天,所以我就貼身帶着,免得差爺誤會將我當逃罪的一刀給宰了。”
說都說開了,張硯也不介意把自己的意思挑明。看似是一個謹小慎微的小人物在戰戰兢兢的給自己謀一份安穩,可落在場中別有用心的人眼裏卻又是另外兩個字:狡猾。
不好辦了啊!
甚至張硯還很貼心的將手裏的請罪文書拿給了後面幾個伸長了脖子特別好奇的食客看,大氣的說“傳着看吧,就當給諸位爺們兒瞧個稀奇。”
等到其餘幾名衙役詢問完了一個大概,並留了在場所有人的住家以及姓名之後,酒樓也就重新敞開,地上馬山的屍體也被找了一塊門板抬走,面上還是酒樓掌櫃現扯的一張門簾做的遮掩。
“哎,沒想到一場酒給馬山招來如此橫禍。愧疚啊!”張硯站在肖崇文三人背後,言語沉痛,但當三人聞聲回頭看他時,卻看到他臉上毫不遮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