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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雯連忙走到魯永年的病牀前，把魯永年扶下躺好。又對魯永年說：“魯大爺，您躺好。俺來給您打止痛針。等打完止痛針您就不痛了。”
魯永年聽了，便安靜下來，讓趙雯給他注射止痛針。趙雯爲魯永年的手臂放好讓肩上三角肌露出來。就在趙雯做好注射準備。想轉過臉前去拿放在魯永年牀頭方盤內的注射器。魯永年這時不知道怎麼前臂一抬，正碰到趙雯的臉。趙雯的口罩一邊帶系一下子掉了來來。趙雯臉這時正對着魯永年的臉。兩雙眼睛相對視。趙雯忙露出燦爛的一笑。魯永年也對趙雯微一笑。趙雯凝神貫注地爲魯永年注射注完注射器中所有的杜冷丁。
魯永年靜靜地躺在牀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此時正是新世紀之初中夏，A市人民醫院120急救中心外面，大地被火熱的太陽灸燒了一白天。滾滾熱浪象火焰一般，讓人熱得要窒息。然而，在魯永年的病房裏顯得那麼陰冷。唯一給他一絲溫曖的就是趙雯那——燦爛的微笑。
這位老人，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在崗位上是多年先進工作者。在幾年奮怒、痛苦、孤獨後，溘然離世。他死的是那樣安靜、慈祥。他面帶着一絲微笑走了。在老人走的房間裏沒有一位親人哭聲和眼淚。忽然間魯永年病房內總個空間都凝固了。就連時間凝固了。
趙雯坐在魯永年的身邊望着，魯永年走向別一個世界。那裏但願公平、公正、沒有疾病、沒有痛苦和傷害。趙雯看了一會兒，好像魯永年躺在病牀上沒有動靜。便握一下魯永年的手。魯永年的手現在涼如冰。趙雯打了一個寒顫，忙縮回自己的手，心想不好。忙站了起來，把自己的手放在魯永年鼻前試一試，魯永年還有沒有呼吸。趙雯此時感到魯永年一點呼吸也沒有了。
於是，趙雯連忙跑出魯永年的房間。很快地找到馬主任，氣喘噓噓道：“馬主任你忙去看看魯永年，好像沒有呼吸了。
馬主任聽了好像早就知道似得，不慌不忙答應一聲：“哦。”說完站起來。向魯永年病房走去。等馬主任走到魯永年牀邊仔細看了看死去的魯永年。又摸了摸魯永年脈搏。然後，拉起魯永年身上的白色單子，把魯永年的頭全蓋上。便回到辦公室裏，給領導打電話請示，安排民政的靈車過來拉魯永年的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