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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林給村民看病的時候,村民來來往往。穆林一時忙個不停,也沒注意什麼時候走來一位農民。比穆林要大五六歲,叫穆冬松。穆林小的時候常常跟着他屁股後玩。那時他們也沒什麼好玩的東西。常常玩“打架”,你一派,我一派。穆冬松常常演領頭人。好不威風。上了中學,也聽他在上課時拽女同學的小辮子。扔紙條給漂亮的女同學,說:“我愛你。”後來被老師批評,記過等。
而現在三十來歲的人,已經象個小老頭。蓬頭垢面,穿着一件破舊得藍背心。肚臍還露一個洞。像女孩子露臍衫。腳上穿着一雙塑料拖鞋。來的時候扛着一把鐵榔頭蹲在門裏面。這時穆冬松比起上學時的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直到下午五點多鐘,穆林這才爲村民看完了病。伸伸腰,一抬頭看到,穆冬松象個小老頭蹲在門裏面,不說不講,也不抽菸。穆林當時一子沒認出他來。看象穆冬松卻一時不敢認,仔細地瞧瞧確認是穆冬松。這纔開口問道:“那不是冬松哥嗎?”
穆冬松聽到穆林在叫他,這才站了起來。對着穆林笑嘻嘻地彎彎了腰,向穆林鞠一個躬,沒說什麼,背靠着門站在那兒。
穆林問他:“冬松哥,來有事嗎?”
“沒事。只是看到你回家,過來看看你。你忙你的。”穆冬松回答道。
“我忙完了。”穆林說道。又回過頭看看房間裏的大哥和父親。他們又開始抽起煙來。便回過頭來對穆冬松說:“雨停了,我們倆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