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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琢玉的音樂辦公室就在這座老樓的樓下一樓最右邊三間。王琢玉走到門前,易小菊見門緊鎖。龍琢玉忙掏出鑰匙邊打開門,邊對易小菊說:“這放假了,老師們都回家了。也只我這個單身漢在假期裏常過來看看。”
易小菊笑了笑進到音樂辦公室,跺去腳上的雪。龍琢玉忙關好了門,對易小菊說:“快把門關好,今天太冷了。要不人家怎麼說,雪前暖,雪後寒。這剛下過雪真是有點冷。”龍琢玉說着,走到桌前拿起空調遙控器,打開空調。
易小菊解開厚圍巾,把它掛在門後。再回頭一看,嚯!這音樂辦公室裏,什麼樣樂器都有,什麼吹的,拉的,打的,彈的……真是“十八兵器,樣樣具全。”易小菊不由感慨道:“嚯!你們辦公室的樂器,還真挺齊全的!”
“反正組成一個交響樂隊沒問題。要不怎麼叫音樂辦公室呢。沒有幾樣樂器怎麼教學生?”龍琢玉邊說,邊找來一個擦桌布走到辦公室中間長桌前,擦了擦桌子,又擦了擦桌旁木椅對易小菊說:“你坐。”
易小菊看到滿屋稀奇的東西,哪還有心思坐下來。易小菊從小到大也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多的樂器。上小學不用說,全校就一臺破舊風琴,舊風琴舊得連琴蓋上漆磨掉了。還斷了一條腿,彈的時候還要找一塊磚頭把那條斷腿墊好才能彈。等到那班上音樂課了,就讓幾名同學把那臺風琴搬教室裏。就這樣一臺破風琴,同學還要等老師沒有的時候,圍上前去彈兩下。等音樂老師一到,都個個跑回自己的座位上去。那時易小菊怎能見到最多的樂器就是,每逢村裏死了老人,喪家等到嗩吶班。也只能見到嗩吶、竽、小鑼等。後來,又多了電子琴和吉他。那也只能看,不能摸,更別說自己去彈奏了。後來,班上有一位女同學,她舅舅在外地打工,給她帶來一隻口琴。易小菊好不容易讓她給自己吹了一會。那也是她等一次,親密接觸樂器。
到了中學,有了校樂隊,易小菊也看到了西洋樂器。易小菊不學校裏樂隊隊員,自然也只遠遠地站在那裏看着。
易小菊第一次見到這樣多的樂器,走到前去摸摸這個,摸摸那個。最後,坐那風琴前,打開琴蓋,心想上小學時候聽音樂老師彈得那樣好聽。那時自己整等那天我也要象音樂老師那樣,坐在椅子上,無拘無束彈上一曲。於是,易小菊這時學着當年小學音樂老師樣子坐在風琴前,想彈一曲可是抬起手來,這才知道自己什麼也不會。便由着自己性子在風琴上亂彈一氣。易小菊彈出長長得一段噪聲。笑得龍琢玉前伏後仰,眼淚都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