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雲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看得出來,那晚被抓現行之後,楊柳確實後悔的要死。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再向江風解釋什麼,可能認爲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於是她就用自己的方式,用自己的關心和體貼,默默地等待着江風原諒她的那一天。
江風不止一次在夢中醒來,聽到從大臥室裏傳出楊柳嚶嚶的哭聲,那哭聲極力壓抑着,斷斷續續。這揪心的哭聲讓他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
有兩次他差點下定決心過去抱抱可憐的楊柳,輕輕爲她擦乾眼淚,告訴她已經原諒了她,但他還是忍住了,只是長嘆了幾聲。他想到,好,我原諒她,那以後我們還做不做?怎麼做?楊柳還用不用那個姿勢?想起邱教練那大馬猴,我還能硬嗎?
唉,看來男人有時候比女人更自私。
人事調整的風聲越來越緊。單位上上下下的心都揪着。人們似乎無心再工作,每天上班的目的就是更可能多地打探一些消息。不管是在電梯裏,走廊裏,或者洗手間,只要有人提起這個事,立即就有會圍上一堆人,七嘴八舌交流着各自掌握的信息。不管誰說起來都言之鑿鑿,好像自己參加了班子會似的。
科員想升副科,副科們想再進一步,科長們指望升副局長的不多,關心的是自己會不會被輪崗,部門會不會被合併,自己的科長職務還能不能保住。上了年紀的關心的是自己會不會被一刀切,天天扒拉着報紙,希望能看到國家關於延長退休年齡的消息,但都是一廂情願。
江風起草的“關於陽光花園徵地拆遷的意見”已經基本完稿了,爲了寫好這個意見,他專門和拆遷辦做了溝通,並和藍梅、美美一起到現場做了實地考察,和幾個“釘子戶”也做了接觸。所謂的“釘子戶”不過是早已倒閉的暖瓶廠退休的幾個老頭老太,所提的條件也不是沒有道理,在他看來根本不能稱之爲釘子戶。
也許是農村出身,江風在對待這些弱勢羣體的時候心就特別軟,大伯大嬸地叫着,不厭其煩地聽他們訴苦,還時不時和他們拉拉家常。於是這些拆遷戶提起江風就說:這小江,是個好孩子!
不過江風知道,自己馬上就不是好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