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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到了這種層次和經歷,也不會將喜怒表露出來了。其他的人卻沒有吳文興這般修養,都齊看着吳文興,心裏對楊衝鋒這種要弄夜宵的做法,很有些不解。有幾個人就有些表情露出心裏的祕密來,吳滕、龍剛兩人眼角那笑有些得色,而李輝和趙鑫有些不忍。
任徵一時沒有話說,反應不過來了。今晚吳滕可說犯了大忌,楊衝鋒卻沒有反應一般。其他常委或許不知道這次會議的全部內容,但任徵卻是知道的。吳滕是臨時將這些人事任免提出來,之前吳文健還在任時,是不是在書記辦公會上討論過,誰都不知道,但是先總要和新書記通氣纔是正途。搞出這麼一齣戲來,分明是欺壓書記新來還沒有根底。
吳文興說“書記,夜深了,大家也都累了,就不搞夜宵了吧。書記對大家都關心,我想領導們也都心裏感激。”吳文興說後,其他人心裏就算得以,也不面有所忐忑或慚愧,先離開遠些爲好,一齊婉拒楊衝鋒的夜宵安排。
任徵一直苦着臉,讓楊衝鋒見了在心裏給他反加了一分。想任徵這樣的人,不可能明目張膽地靠向新的縣委書記,否則,在香蘭縣裏就極可能立不了足。那個表示出對書記所遭遇到的事不滿或同情,說明心中還是有着底線。
楊衝鋒也就不再堅持,臉上的笑容還是和之前那樣淡淡的很平靜。對今天吳滕等人的做法,楊衝鋒自然知道他們甘冒大險不避犯忌弄出這樣的事來,用意很深,吳文興想讓自己見識見識他的強勢,但楊衝鋒何曾不想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斤兩?從香蘭縣這樣一個小縣而言,吳文興確實實力不小,甚至他在西平市裏,也還有着絕對性的優勢,然而,他的眼界只是看在一個小縣而已,對這樣的人就算再多,都不會將這樣的人看作對手,最多隻能算是一個小丑而已。
將常委們一一送走,任徵見書記還在,秦時明也在楊衝鋒身邊,看着常委們都上車而去。從外表看,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任徵心裏不自覺地慌亂起來,那種愧疚也就更深一些,說“書記,您也回房間休息吧。我送您。”
“老任,回去了吧,夜裏就不騎車了,打個的。”楊衝鋒也習慣了和別人一樣叫任徵爲老任。其他稱呼方法都沒有親切感。任徵見楊衝鋒堅持,也不多說,慢慢折身走出縣委大樓。
走出大樓後,心裏的忿滿就加劇了些,重重地朝一個方向“呸”了一聲,繼而一聲長嘆太息。知道目前香蘭縣的情況也就這樣了,還能有什麼作爲?這也是他很熟悉的生活方式。
才走幾步,見兒子任重迎過來,任徵沒有說話,腰微微有些哈着。任重見老爸情緒不對,平時來接他,見面總要說一聲,今天卻低着頭,自然是受了不少氣。說“爸,怎麼啦?他們又讓你受氣了?”兒子對老爸的性子也熟悉,工作上的事很少會真正動氣的。看似一個人人可欺負的受氣包,但他心裏之城卻堅固,不會爲這些人所撼動分毫。
“我受什麼氣?”任徵的語調比平時要高出一些,這語調就將他自己給出賣了。任重知道老爸的脾氣,在他面前脾氣總要大些,心裏也理解。在那個受氣的位置上,不能朝別人發態度,找自己兒子發發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