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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衝鋒也察覺到周玉波的心思，曾向向揚提過。向揚只是笑笑，用手指一指上空。楊衝鋒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苦笑。周家如今實力減弱，京城也不容許周玉波再有翻身之日。楊衝鋒同樣不會放在一邊出這一關。有時候，這種爭鬥不是情面的問題。
跟向揚一起喫飯的次數很多，已經數不清了。向揚經常一個人走過來，敲開楊衝鋒的辦公室，提出臨時去喫飯。也可能是一個電話問楊衝鋒能不能脫身，一起坐坐一起喫飯。有時候有工作上的討論，有時候純粹就是一起坐坐，甚至都沒有幾句話說。
這一次似乎有一些不同，讓祕書來聯繫，感覺分生一些又正規一些。楊衝鋒心裏也在琢磨，難道是自己在香港的佈局，讓向揚警覺了，還是京城那些人有所警覺？對毒梟一百多人無聲息地滅掉，確實能夠震撼人的，楊衝鋒也不指望能夠隱瞞住京城這邊。
見到向揚，見他有些落寞，正規人等精神跟之前都有一點點變化。楊衝鋒很驚奇，到向揚這種人類，還會有什麼讓他變成這樣？“怎麼了，書記，今天你跟平時有很大不同。”
“是嗎。”向揚突然嘆一口氣，默默地喝一口茶，過一會才說，“可能是的。我早以爲自己將事情都看開了，可真正面對事實的到來，心境還是堅守不住，完全表露在外了。”
“你聽誰說要離開海岸省，這個消息不對。”楊衝鋒說。
“你也聽說了？看來不假。”
“錯，我是從你臉上看出來的，當真沒聽到任何消息。”楊衝鋒說，“這是不可能的，至少兩三年內不可能。”
“我其實早在兩年前就做好離開的準備，其實，也沒有多少掛念……”向揚說，似乎看開了，有似乎有萬千掛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