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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的體力耗盡,周玉波纔將最後一絲力氣變成一具問話:爲什麼?爲什麼這樣對我?
向揚平淡的表情依舊平淡,平靜地說,“每一個黨的幹部,都要服從組織的安排。組織安排你到京城去學習,還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嗎?”
只有一天時間將工作交給楊衝鋒,其他,楊衝鋒雖然不干預周玉波的工作,他的工作重心是放在千億項目之外的海岸省的建設工作上,但他對千億項目的任何一點進展都是有掌握的。即使周玉波不將工作進行交待,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周玉波對此瞭解不深很全面,覺得自己在海岸省越來越活得滋潤,也越來越遠接近權力的真實。這些既是真的存在,也是虛假的現象,對周玉波要怎麼處理,完全在於楊衝鋒和向揚等人的心思,也在於京城大佬的決策。如今,結果出來了,周玉波的夢醒過來,對他說來確實是非常殘酷的一件事。
回到自己辦公室,周玉波要是沒有自己的祕書跟在身邊,估計都不知會走岔到哪裏去。祕書雖然不知自己老闆爲什麼會這樣,但這一次比三四年前那次危機工作小組到來、向揚書記控制周家陣營對老闆的打擊都還要大,也察覺到自己和老闆之間的關係就是這一兩天的緣分,過了這兩天,可能是各自紛飛。
對最近一年的情況,祕書也知道,他們在海岸省的處境越來越好,很多關係都在修復,那種隱隱約約的存在讓祕書也有很好的憧憬,希望的一天終於要見到後,卻不料見老闆完全心死的表現。這樣的心死,比起當初要嚴重得多。送老闆進辦公室,祕書泡好茶,很小心地說一句:“老闆……”周玉波沒有說話的慾望,手揮一揮,似乎讓祕書離開,不要打攪他的清靜。
祕書自己也是一腔死氣,不知自己的前途在哪裏,或許,隨着老闆的離開,自己會不會給紀委帶走都還是兩說,如果能夠安然地到某一處待著,完全脫離人們的視野,就是最完滿的結局了吧。
周玉波不知要怎麼來接受這樣的事實,可事實就是事實,事實上京城大佬、向揚和楊衝鋒完全是將自己在海岸省千億項目的可用之力完全榨乾才肯罷休,這些人太殘忍了,讓自己這幾年來拼死拼活地做事,以爲有新的改變,自己所有的處境,跟坐牢的人有什麼區別?一個囚牢會這樣費盡精力和才幹來做事?這纔是他們的心狠之處。
難怪京城家裏都沒有什麼表示,三四年來幾乎跟自己沒有聯繫,連二叔與自己的聯繫也在漸漸變少,是不是他們早就知道這些情況?看來,京城家裏也是狠心的一個環,他們這樣做是爲了取得京城大佬的諒解嗎?爲了利益,連親情都不顧及還有什麼讓他有一絲留戀的?心中的絕望越來越擴散,周玉波看往窗外,心裏突然泛起一股念頭,就從這窗往下跳,了結這一切了吧。
沒有任何值得留戀,也不會再有任何努力與付出,這將是一個什麼樣的絕望境地?在這樣的境地中,真不如一躍往下,一了百了,結束這一切,也不用再看任何人的白眼,不用再感受到任何人的輕視與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