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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了,胡介民至今還是無法理解父親,一個曾經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出生入死過的共產黨員,即便受了些委屈,怎麼可能心灰意冷,放棄事業和親生兒子,而跑去修身成仙呢?
近些年,隨着職務的升遷和人生閱歷的豐富,他漸漸原諒了父親,雖然年少之時所經歷的痛苦和波折漸漸遠去,但卻仍舊固執的認爲,既然選擇了兩條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那就各行其道吧,所謂道不同、不相與謀,即便是父子也是一樣。
可萬萬沒想道,方遠途這個老混蛋居然給自己出了這麼個難題,本來以爲不過是花錢做法事而已,所以他在錢市長和李副市長面前大包大攬的答應了下來,現在卻說要去玄衣觀請什麼餘道真,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去嗎?三十多年未曾謀面的父子,相見之後說什麼?怎麼開這個口呢?要是我不去的話,偌大的華陽公司,又有誰能把這件事辦好呢?
見他雙眉緊鎖,面沉似水,顧曉妍和陳曦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都老老實實的呆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出,房間裏的空氣一時都有些凝重了。
胡介民摸出一根菸叼在嘴上,陳曦見狀,連忙殷勤的拿出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後送了過去,不料胡介民卻一愣,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嘴一咧,嘿嘿的笑了起來。
“對了,我咋把你小子給忘了呢?”胡介民道。
他一時有點摸不着頭緒,愣愣的看着胡總,支吾着道:“您......這是啥意思?”
胡介民推開了他的手,將香菸往茶几上一丟,一隻手捏着下巴,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看得他心裏一個勁兒發慌。
“陳曦,這個......這個......”胡介民少有的支吾了起來:“俗話說,編筐編婁,全在收口,這件事你確實幹得非常漂亮,可是,還差最後一步了,我考慮了下,如果我出面去玄衣觀把這個餘道真請出來,豈不是等於搶了你的功勞?所以啊,還是你親自去辦,怎麼樣,最後所有的功勞都記在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