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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後,江帆每個月的月末都會定時回家,和妻子談判離婚的事,但是沒有一次成功。無論他怎樣努力,袁小姶就是不同意離婚。江帆也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反正按當時的《婚姻法》規定,夫妻分居三年法院就能判處離婚。
無論是江帆還是袁小姶,他們心裏都清楚,他們是不可能去法院離婚的,一是不願招致無端的猜忌,二是不想讓雙方家長主要是袁小姶的父母親知道。她母親的病情很不穩定,時好時壞,父親退休不久心裏肯定也會落落寡歡,他們不想因爲這事給袁家帶來什麼不良影響。
江帆只有把離婚的希望寄託在長期談判中了。
可能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知道妻子出軌更讓他感到恥辱的事了,這也是江帆對外保持沉默的一個主要原因。
“擁有一個賢惠的妻子和一副健康的身體是男人最好的幸福”,要知道這句話是他當礦山工會主席的父親對他說的話。那是一個最樸素的幸福觀,江帆對此深信不疑。幾十年來,自己父母就是這樣過來的,他們沒有驚天動地的愛,卻日夜相守,相濡以沫。
送走彭長宜後,江帆又從抽屜裏拿出兩張寫好的離婚協議書。他放進自己的公文包裏,爲明天的北京之行做着準備。
也就是這時他看到了抽屜裏面折疊的整整齊齊的宣紙,他知道,那是丁一的作品,是那天他們看樊文良寫字時,彭長宜拿走了樊文良寫的“天地人”,他順手拿走了丁一抄寫的諸葛亮前《出師表》。他不由地展開,立刻,那清新秀麗的蠅頭小楷,就如一股輕風漫過心頭。
江帆這個時候想起丁一,無疑是對他心靈的一種撫慰,他寧願將這種喜歡埋在心裏,也不會讓這種喜歡變成觸手可摸。
有人說:所有外遇,都是有了麪包後還想喫蛋糕的結果。自己此時不切實際的想到丁一,那麼妻子袁小姶是怎麼想的呢?難道她只想嚐嚐麪包之外蛋糕的味道?
他不得而知,是他從來都沒聽袁小姶解釋過什麼,他從來都不想聽她的任何解釋,事實上這也的確沒有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