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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說道:“好啊。我還是頭一次聽樊書記講笑話呢。”
王家棟說:“樊書記的笑話可是從來都不是平白無故講的,都會有寓意。”
樊文良笑了,用他那標準的慢腔慢調說道:“以前那個時候,大家都窮,喫了這頓沒下頓的,其中有個人看看頭上的太陽,快晌午,中午飯還沒着落呢,他想了想得找地方蹭頓飽飯,決定去閨女家串門。”
“閨女婆婆一看親家爹來了,就趕緊招呼親家屋裏坐,兩個親家就開始拉家常,東拉西拉就是不說喫飯的事,眼看太陽都過去了,閨女的婆婆說:親家呀,你餓嗎?這個人心說,我不餓幹嘛來了,嘴裏卻說,不餓。婆婆說,你要不餓的話我先蒸鍋白薯。這人就說行。婆婆就蒸熟了一大鍋白薯。”
“其實,這鍋白薯就是他們家的中午飯。但是人都虛榮,尤其是在親家面前,婆婆不能說中午沒飯喫只喫白薯,她也知道兒媳的孃家爹幹嘛來了,邊揭鍋邊說,親家呀,我先把白薯撿出來,騰出鍋咱們再做飯喫。這人一聽連忙說好好好,心說你終於提做飯的事了。”
“哈哈。”幾個人聽到這也替這位親家鬆了一口氣。
樊文良接着講道:“婆婆這時掀開鍋蓋,說道,親家呀,你先喫塊熱乎乎的白薯,搪搪心慌兒。這個人趕緊接過白薯,他早上就沒喫飯,餓壞了,幾口就將這塊白薯喫了。婆婆又舉起一塊,說道,親家,這塊是貼着鍋邊的,都烤出脆皮來了,焦黃焦黃的,肯定好喫。男親家又接過這塊有焦黃脆皮的白薯,咬了一口,的確很甘,很甜,說道,好喫。婆婆繼續往出撿白薯,冷不丁發現了一塊紅瓤的,過去的白薯在沒改良之前,大部分都是白瓤的,紅瓤的很少,婆婆就舉着這塊紅瓤道:親家,紅瓤的!肯定更甜,你嚐嚐吧。誰都知道紅瓤的甜,這人就又接過紅瓤白薯,喫掉了……”
帆似乎明白了這個笑話的含義。
樊文良繼續說道:“幾塊白薯下肚,這位親家的肚子也填得差不多了,哪知,這個婆婆撿到最後一塊白薯時,鄭重其事道:親家呀,這塊你怎麼都得喫了,這是鍋底的,你看都拉粘了,糖分都出來了。這位親家說,我實在喫不下了。婆婆說:喫不下也要喫,鍋底的白薯最好喫了。說着雙手舉到他的面前,這個人盛情難卻,又見婆婆實心實意,就又把這塊鍋底的白薯喫了。婆婆撿完鍋裏的白薯,準備刷鍋做飯,她一邊刷鍋一邊說:親家,你想喫什麼?我給你做。這個親家說:我喫不下了,你們喫什麼你就做什麼吧。”
江帆早就憋不住了,等樊文良講完這個故事後,他又是一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