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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曹芸樂立即按住了胸口。
她說不出來自己是在祈禱王寶來不要太認真，還是在祈禱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總之，她的心臟一陣亂跳。
雖然自己沒有動手推他一把，可如果王寶來真的死了，那她是絕對難辭其咎的。就算是不被警方所追究，她也會一輩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譴責。
曹芸樂並不清楚這裏的地形，從曹芸樂站着的位置再往前半米，就是一個幾米深的坑，往年水淺的時候，這裏可是有點水性的小孩子們跳水的樂園。
王寶來一個猛子紮下去之後，大約潛了十多米，他就感覺到了胸口的壓力，一陣發悶。以前進來洗澡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可這一回卻是這麼明顯，他立即意識到這是酒喝多了的緣故。
從水底下鑽出來之後，王寶來還是不想馬上游出來，他不想這讓這個女人把他看輕了。於是他繼續朝着庫中心遊了幾米。
而越往裏遊，他就越覺得胸口憋悶，好像前後有兩塊大石頭擠壓着他，讓他呼吸不動。
“王寶來，你……行嗎？”看到王寶來遊那麼遠，曹芸樂開始後悔了，畢竟那是一條人命，說來並無仇恨。要說他剛纔在她身上捏了那幾下，也不過是男人特定情境下的原始本性而已，算不上什麼壞人。
“操，就是有點兒……悶……”王寶來開始覺得有些難受。他說話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