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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芸樂表現得非常沉着。
這讓季樹高原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要知道,雖然說於海濤批覆了讓他過來辦案,可是,那不等於允許他把曹芸樂拿下馬來。全縣幹部,誰不知道曹芸樂是他於海濤一把提拔起來的?如果他把曹芸樂收受賄賂的事搞成了鐵證,那不是等於打了他於海濤的臉嗎?
其實王保廉也清楚這一點,但是,他與曹芸樂已經不共戴天,好不容易逮住了這麼一個機會,他又怎肯放過?所以,他已經顧不上於海濤那邊了,就算是於海濤記恨他,他也不在乎,他相信於海濤總有離開新鄉縣的一天,而他的叔父的官卻會越做越大,將來新來的縣委書記則絕對不會把這事兒永遠記在他王保廉的頭上的。
或者說,如果把於海濤也因此而搞走了的話,那麼新任的縣委書記或許會記他一功呢。
當然,這只是王保廉的小算盤。
事實到底會不是這個樣子,那完全不在王保廉的算計之中。
“你讓王寶來替你買的?呵呵,曹芸樂騙鬼去吧。”然後王保廉轉向了季樹高,“季書記,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拍下髒物的照片來?”
王保廉也是生怕中間出了什麼小搬運之類的蹊蹺事兒,讓自己抓了一個空。
“王祕書,事情還沒有弄明白,你怎麼就給人家定性爲髒物了?這需要詳細瞭解情況的。”季樹高沒好氣的瞪了王保廉一眼。雖然說王保廉的叔父在上面做着官,但是王保廉這事兒卻是做得相當不地道,這等於亂了官場的規矩。而且這事兒讓他一個紀委書記很是坐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