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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中很安靜,靜到只有血珠單調落地的聲音,氣憤很沉悶卻不緊張,自林西進來時的那種劍拔弩張的局面並不如在場護衛預料到的那般出現。
林西一臉冷靜,坐在沙發上連眼睛都未眨一下。眼鏡男正往安東尼腦袋上纏繃帶的手顫動了一下,望望哈里斯眼睛中閃過一絲不忍,可一看到旁邊痛得齜牙咧嘴的安東尼,又馬上恢復了清冷之色。
安東尼也沒任何表示。自從林西出現後,他就明白哈里斯與林西兩人是舊識,甭管以前兩人有什麼仇恨,但一方已經表示屈服,再幹架也是沒可能了。儘管傷口疼得厲害,也對哈里斯這廝恨恨不已,但見到他此刻真如一個男子漢一樣敢作敢當,內心還是波動了一下。
剛往腦袋上砸完瓶子的哈里斯看也不看衆人,順手又操起一隻大酒瓶,想都沒想,毫不猶豫又拍在了自家光頭上。“砰”的碎裂聲再次響起,哈里斯將拿在手上的半截酒瓶往地上一扔,眼睛都未眨一下,任由血水再次模糊了整張臉。
全場寂靜。
負責保衛工作的酒吧護衛們嘴巴都張成了圓形。只有他們知道,眼前這個光頭男人之前是多麼的狠厲和囂張,絲毫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可現在卻甘願用自毀的方式放棄自己的尊嚴,忍受莫大的痛苦,一切只爲了求得對方的原諒!而直接導致這一幕出現的,赫然就是斜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十七八歲的棕發少年!
沒等護衛們反應過來,哈里斯又動手了。
左右手各提着一個酒瓶,彷彿拿在手中的就是棉花枕頭,而自己的腦袋則堅不可摧,哈里斯不聲不響之間,兩個酒瓶子突然一齊砸了上去,玻璃碎屑濺了一地,腦袋更是被鈍器砸出了好幾道血槽,裏面插進了不少玻璃片兒,鮮血止不住地順着血槽往下直掉,看起來很觸目驚心。
甭管哈里斯最初的打算是什麼,但面不改色接連用腦袋磕掉了四隻酒瓶而未吭一聲,倒也算得上一個狠人,至少沒有丟他自己的臉。
正當他操起新的一個酒瓶,就要往頭上砸時,一直趴在沙發上哼哼的安東尼擺了擺手,說道:“算了,那就這樣吧,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就此一頁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