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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重新啓動,不慌不忙地開出窄巷,匯入如水的車流中,司機才透過後視鏡悄悄打量後座這對男女。一路飛馳的夜景以及忽明忽暗的光從他倆身上鱗次滑過。
其實他倆有些像,同樣的散漫,看起來似乎都在虛度時光。只不過,那女孩看起來是享受的,她的心裏有一盞明燈。
而那個喉結上有道淡印、戴着耳釘的男人,懶洋洋地闔着眼睛、仰頭靠在椅背上,就像一隻躲在牆角可憐巴巴的蝸牛,身上揹着重重的殼,依舊四處碰壁。他沉溺在晦澀難明的光影裏,像是在熬,像是在等一個平凡的結局。
其實從湖邊那次偶遇到現在,李靳嶼的聲音一直都有點啞,有點像樹葉摩挲過安靜的地面發出的聲,顯然是聲帶有些受損沒有恢復好就又去唱歌了。
“你很缺錢嗎?”葉濛說。
李靳嶼靠在椅背上,下顎微微揚起流暢鋒利的線條,整個人沒動只橫斜她一眼很快又閉上眼睛說:“你不缺?”
“我沒缺錢到,嗓子都這樣了還要去唱歌,”葉濛想起之前小胖提過,他爸死後他媽改嫁,他便跟奶奶相依爲命,家裏似乎除了小胖和喬麥麥也沒見其他親戚來陪過牀,“你奶奶不會靠你養活吧?”
“我奶奶從小身體就不好,只生了我爸一個,我爸死後我媽給了一筆錢,我奶奶沒要,把錢全部捐給鎮上的孤兒院建樓。”
葉濛稍一遲疑,似乎是沒想到他會主動開口說這些。更沒想到,隔壁牀那個脾氣火爆、一犯煙癮就對李靳嶼又打又罵的老太太居然也有這麼俠義的一面。不由露出欽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