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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濛自始至終都牢牢盯着他。李靳嶼偶爾低頭瞥她一眼,兩人視線在空中一碰,他便輕輕不着痕跡地避開。
“我有點心疼你。”葉濛說。
李靳嶼再次往後靠,頭微仰,高高大大的身影幾乎要將整個車廂佔滿,氣息濃烈,兀自笑了下,比剛纔她的笑容更輕佻:“不用,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你如果真的想幫我,那我就勸你離我遠一點,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咱倆現在改個目的地,我可以陪你玩全套。”
李靳嶼顯然是對以後沒有打算的人。
他跟葉濛不同,葉濛的得過且過至少還知道給自己留點養老錢。他純粹只是活着。
他用最散漫、不屑一顧的態度在警告葉濛,他就是一灘爛泥,別試圖接近他。可葉濛呢,她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個披星戴月的英雄,從不怕淤泥濺身。哪怕你是再沉重、再骯髒的污濁,只要是她喜歡的,她都會低下身,把手伸向你。
“我以前小時候啊,”葉濛忽然自顧自說,“下雨天最喜歡踩水坑,我媽不讓我踩,說髒。別的小朋友都避着走。我偏喜歡把自己濺得髒髒的,就會覺得,別人不敢接近我,不是因爲我哪裏沒做好,而是因爲這泥水。”
葉濛轉頭看李靳嶼,見他仍是盯着窗外,耳釘閃着,半開玩笑地說:“你要不要跟我結婚呀,我的財產分你一半啊。我有一百萬,本來是準備在北京買房子的首付錢,反正現在我也不準備回去了。你可以拿五十萬給喬麥麥還債,剩下的錢都給你奶奶治病唄。”
李靳嶼當下覺得這女人應該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