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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他忽而低頭認真地看着她,指間的星火已燃至微末,“一個月不回來,我就不等你了。”
葉濛再次抱緊他:“怎麼,你要跟我離婚?”
李靳嶼用手指掐了煙,仍是沒有回抱住她,將雙手抄進兜裏,低沉的:“嗯。”
不是對葉濛沒信心,而是他太瞭解那座城市,高高在上,繁燈霓虹。忘記是誰說的,北京是一個極少數當你談及夢想時,別人不會覺得你是個傻逼的地方。你甚至會被城市那些虛僞的燈光所迷惑,覺得自己就是生活的主角,在平凡的生活中期待着那些從天而降的奇遇,捨不得離開。
更何況,他無比了解勾愷,打一個巴掌給一塊糖這種把戲他最擅長。他一旦對誰有什麼執念,只會用盡一切辦法把人留在自己身邊。
臨出發之前,葉濛還是在廁所幫他弄了一次。浴室的毛玻璃上映着兩道糾纏的人影,彷彿停在樹梢間的兩隻交頸相貼的鴛鴦,貼着耳,喁喁私語。氤氳的濃霧中,流水嘩嘩墜地成花,濺溼他們身上的每一寸,曖昧朦朧。
李靳嶼整個人弓着,手撐着毛玻璃面,眼神幽幽,低頭隱忍壓抑地看着她,眼神不捨。葉濛單手勾着他的脖子,緊緊擁着他,下巴墊在他的肩上,輕輕動弄,貼耳低聲問:“李靳嶼,你是不是離不開我了?”
“不知道。”他嗓子全啞。
“不知道是是還是不是?”葉濛慢悠悠地追問,逗他,“不說我鬆手了。”
李靳嶼手仍是撐着,將她頂在毛玻璃上。低頭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裏,狠狠咬了一口,悶聲,“你就知道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