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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抵達廣州,在廣州上空整整盤旋了四十分鐘才降落。等葉濛下飛機,朋友圈已經空空如也,邰明霄把剛纔發的三十幾條朋友圈全部刪得一乾二淨。所以葉濛毫無所覺地一邊拿着手機打車一邊拖着行李往航站樓外走。
葉濛代替勾愷來參加廣州的青花瓷展覽,這趟差出得挺臨時。酒店沒來得及訂,展覽館周圍酒店沒空餘的房間,連附近的小賓館都出乎意料的爆滿,能入住的酒店距離展覽館最近也得一個小時車程。從機場過去至少得兩小時。於是,葉濛一上車出租車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脖子上的頸枕都沒摘。
她掐着這點醒來,卻發現廣州城堵得水泄不通,然而路程才過半,而且原本還萬里晴空的廣州,此刻外頭正颳着狂風暴雨,雨大得像是要將天地連成一線,雨水在車玻璃上流淌成河。這會兒正值下班高峰,夜幕裏,出租車夾在城市密集的車流中緩緩前行,所有人都跟趕着去投胎似見縫插針地加塞,急促的喇叭聲響成一片。
“廣州受雷雨雲團影響,全市出現大到暴雨……請市民出行注意安全。”
司機調低電臺的音量,小聲地抱怨了一句,“這交完班又得九點了,老婆又要抱怨咯!”
平日裏偶爾也愛跟司機嘮嗑的葉濛,今天格外沉默,司機也瞧出來,這美女心情不太好,連睡覺都一直擰着眉頭。
司機約莫是快下班了,心情愉悅地哼着小曲,不緊不慢地換了個電臺聽相聲。
窗外車流仍是停滯不前。刺眼的車燈照得玻璃外的世界白茫茫一片,好似梵高的抽象畫,霓虹燈同車燈交輝相映,雨霧朦朧,整個世界變得光怪陸離。
從梁運安告訴葉濛李靳嶼是目擊者那日起,她連日來的情緒都沒有得到很好疏解。她覺得自己像一個高壓鍋,被人用小火燜烤着,一點點沸騰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她找不到火源,不知道怎麼關,她只能不斷地拿水潑自己,生生地將那些壓在她身上的火,全部澆息。
她不回去,是怕自己保不齊哪天就炸了。頭腦一熱,真把這婚離了。她不想在這種時候去做任何決定,因爲是李靳嶼,她總也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