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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明霄本以爲他這次肯回,是以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合着他想多,壓根沒有。那是爲什麼回來呢?而且他依稀感覺這次傻白甜回來,像變了個人。倒也不是說變化有多大——說話,氣質,還是老樣子。只是他以前在李家不受疼愛,李凌白對他不聞不問,但他至少像個有家的孩子。而此刻的李靳嶼,則完全是百無禁忌,有種無家無室孑然獨身的感覺。
不過邰明霄也沒強他所難,畢竟當初李思楊車禍的時候,李靳嶼可是慘兮兮地目睹全程。於是,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寬慰,“那我去了。”
俱樂部門外就是九門嶺那段崇峻的盤山公路,那座神祕的山頭像羣山的王,四周小山環繞附庸着,唯獨它孤峯自立,蜿蜒的柏油路像一座旋轉樓梯扶搖直上,直登頂空。山頂繚繞着朦朧的霧氣,好似一條仙女的袖帶。
這座城市所有的高潮全都在這裏,這些年輕人盡情發泄着內心的愛慾,而這樣的生活,李靳嶼早就過膩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黎忱看着那條公路上,聽着那些年輕人瘋狂放肆的尖叫聲,說,“我總覺得你變了。”
李靳嶼人仍是靠在椅子上,二郎腿翹着,笑着撣了下菸灰,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變壞了。”黎忱又篤定地補充一句。
李靳嶼抿了口煙,笑着搖搖頭:“我本來就這樣,只是現在懶得裝。”
突然,油門聲在山間發出沉悶的轟鳴,爲夜晚那些高潮拉開了序幕。李靳嶼對這聲音無比熟悉,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手錶,如果快的話,八分鐘到山頂,邰明霄會比他晚三十秒左右。副駕駛要有人的話,或許還可以接個吻。
一瞬間,兩臺除了顏色,形狀別無二致的跑車如同剛出籠的猛獸在山間疾馳、咆哮着往山頂衝去。他們這麼樂此不疲地在這廝殺,其實也不光是爲了這片刻的刺激。男人的樂趣其實也挺無聊的。俱樂部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九門嶺山頂常年插着一頂小旗子,是登頂記錄保持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