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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寶山不但增大了音量，還一臉的陰沉，目光如炬，在衆黨委委員的臉上一一掃過。
除肖致遠和賀凌香以外，其他人都不敢和馮寶山對視，尤其是副鄉長陳乾強恨不得將頭低到褲襠裏去。儘管如此，但現場除馮書記和任主任的兩隻手以外，卻再不見第三隻手。
馮寶山生氣到了極點，短短半分鐘，臉色由紅變青，由青轉黑，舉着的手微微輕顫，由此可見他心裏的憤怒，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便是怒不可遏。
現實讓馮寶山近乎絕望，但他仍存有一絲僥倖，那便是雖說衆人都不支持李健，但也未見得就支持吉軍，輕擠了兩下眼睛，臉色稍稍緩了緩，開口說道：“手放下吧！”
掃視了全場一眼之後，馮寶山用近乎冰冷的語氣說道：“同意副鄉長吉軍出任黨委副書記的同志請舉手！”
馮書記的話音剛落，肖致遠和賀凌香便舉起了手，緊隨着兩人舉手的是組織科長張家林。
儘管一直以來張家林都是一副我行我素的姿態，既不搭理馮寶山，也不理睬肖致遠，不過對於他在關鍵時刻站到肖某人那邊去的做派，馮書記倒也能理解。
當年，張常財在沂水任鄉長的時候，馮寶山而是將張家兩兄弟壓制的死死的。從張家林的角度來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在這關鍵時刻，他出手幫肖致遠，也算在馮寶山的意料之中。
如果只有肖、賀、張三人舉手的話，吉軍依然無法作爲鄉黨委書記的候選人被推舉到縣裏去。除李健和吉軍以外，黨委委員還有八人，僅有三人支持，對吉軍而言，什麼用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