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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夜初嘗雲雨、開了眼界，才知道從前在長春峯，趁夜翻窗、引誘道侶的自己，多麼大膽妄爲，無知無畏。
霽霄攬着他，輕拍他脊背，好像在哄小貂睡覺：“真的不喜歡嗎？”
孟雪裏小聲辯解：“喜歡。可是過分了。”再好的東西，超過一定程度，也變得可怕。
唉，話本里都是騙人的。如果他不買《長春記》，霽霄永遠不會學以致用。
孟雪裏想到這裏，又覺得今夜對不起道侶，愧疚道：“你讓我再緩緩，等咱們回到長春峯……”
然後發誓賭咒“勤勉修煉，練好神識御物，爭取早日順利雙修”云云。
霽霄只是笑笑：“睡吧。”
孟雪裏：“你也睡！”
兩人抱在一起，躺在一張牀上，睡覺纔是最安全的事。
他閉眼裝睡，卻如驚弓之鳥，久久無眠，等道侶呼吸平穩後，便收斂氣息，輕手輕腳地下牀，去露臺找蜃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