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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燦上輩子身處京城收藏圈,哪能不知道張博駒老先生的舊聞?
有關張博駒的傳記太多太多。
出生書香世家,其生父爲項城才子。
過繼給伯父張鎮芳,而張鎮芳是清末權貴,滿清最後一位直隸總督,袁世凱的左膀右臂,袁的財經主管,以及民國初年兩次復辟的主要推動者之一。
他陸陸續續將自己所喜愛的藏品捐獻或轉讓出來。京城故宮共計收藏有張老先生《叢碧書畫錄》著錄的古代書畫22件,幾乎件件堪稱中國藝術史上的璀璨明珠。
西晉陸機《平復帖》卷隋展子虔《遊春圖》唐李白《上陽臺帖》唐杜牧《贈張好好詩》卷宋趙佶《雪江歸棹圖》宋范仲淹《道服贊》卷宋黃庭堅《諸上座帖》宋蔡襄自書詩冊宋趙孟堅《行書自書詩》元趙孟頫《千字文》。
明唐寅《王蜀宮妓圖》他的這些藏品,一舉將京師故宮在高端字畫方面,拉到臺北故宮同等級水平。
令人嘆息的是,在捐獻或轉讓藏品之後,張老依舊…被劃爲“右派分子”,連遭批鬥。
章伯鈞先生的幼女章詒和,在回憶錄中曾經寫過這樣的一段。
“伯駒因爲兩首金縷曲,成了現行反革命。關了八個月,最後做了個‘敵我矛盾按人民內部矛盾處理’的結論,遣送舒蘭鄉下。人家農村不收,才又回到北平的。什剎海的家,也不像個家了。抄家時這羣人,造反派,街道居委會串通一氣。凡能拿走的,都拿走了。房子拿不走,就叫外人搬進來住。四合院一旦成雜院,日子就難了。你家來什麼人,你說什麼話,家裏喫什麼東西,都有眼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