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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他不是一時衝動,如果他真的是蓄意的,你就會離開我嗎?”我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間的問題。
他只是更緊地抱我,不再回答。
“蘇遠智,你回答我呀,要是哥哥最終真的被判了死刑,他是一時衝動,還是蓄意的,你該怎麼區分呢?”
其實我只是希望他能說一句,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哥哥都是一個好人。不過他說的是:“南音,你不要逼我。”於是我知道,是我要得太多了。
江薏姐坐在姐姐的店裏,她笑着跟我打招呼的時候還是像過去那樣,滿臉胸有成竹的明亮。就好像她不過是忙裏偷閒,回到龍城來看看我們。“南音,你越來越漂亮了!”其實她才漂亮,就像一株美好的向日葵。我驚喜地跑過去擁抱她:“江薏姐姐!”
在她離開哥哥的時候,我本來以爲找會佳她,司是我沒有。對我而言,她一直都代表一種我也想要,但是得不到,可是我又不會忌妒的人生。她走的時候,我聽到過爸爸媽媽在聊天,爸爸嘆了口氣,說:“也不怪她,其實我早就覺得,龍城是關不住她的,這一天早一點來,也好。”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活潑和專注,總能讓我在第一時間聯想到“欣欣向榮”這個詞彙最表層的意思。
因爲她的到來,那天我們四個一起在姐姐店裏喫了一頓很愉快的晚餐。我,蘇遠智,姐姐,還有江慧姐。我真感激她見到我們大家的時候那種由衷的開心,她完全沒有提起哥哥,誰都知道這種忽略是刻意的,但是她的刻意又溫暖,又好看。短暫的歡愉融化了我,讓我在說笑間開心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把身體倚在了蘇遠智的胳膊上。完全忘記了幾個小時前浴室裏的戰爭。姐姐又說起了她們念高中時候的往事,其實就連我都已經聽過好幾次了,不過—那是姐姐關於學校最後的記憶了。江薏姐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笑出來的淚:“要是陳嫣在這兒就好了,更開心。”姐姐的神色凝固了一下,然後靜靜地開口道:“就是叫她,她也未必來的,小叔被學校停了課以後整個人都很恍惚,她纔不會放心把北北交給小叔帶着。”
“鄭老師爲什麼要被停課?”江薏姐驚呼着,“西決的事情是西決的,關鄭老師什麼事?”
就這樣,躲不過去的東西來了。
但是江薏姐一點都沒有想要躲避的意思。她說:“我這次回來是來見我一個朋友,他是這邊電視臺做法制節目的,現在升成總策劃了。我跟他聊過,說不定能把西決的事情做一期節目。到時候,你們誰願意作爲相關人士出鏡說幾句話麼?”她笑着看看姐姐,“東霓我看你很合適的,一般觀衆很難在罪犯家屬裏看見一個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