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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爲所動,不緊不慢地翻到一頁,“你看,《舊約》裏面的《箴言》,有很多做人的道理,說得特別好。”她紋路深刻的手指重重地放往幾行字上,她念道:“我所測不透的奇妙有三樣,連我所不知道的共有四樣:就是鷹在空中飛的道,蛇在磐石上爬的道,船在海中行的道,男與女交合的道。淫婦的道也是這樣,她喫了,把嘴一擦就說:‘我沒有行惡。’”她看着我,笑笑,“看到沒?人家說得對不對?你就是這櫸的淫婦。”
我笑了出來,“好吧、反正我就準備死掉以後去那些最壞最受罪的地方,只要能看着你和鄭巖比我先去,我就滿意了。”
她充耳不聞,突然像孩子那般興奮了起來,“這是我們上週剛剛學的一段,我得練練。明天要一起唱的,我要是跑了調子那可就丟人了。是《希伯來書》裏面的一段。你聽着。”完全無視我難以置信的表情,她自顧自地唱了起來:
神啊,你的寶座是永永遠遠的;
你的國權是正直的。
你喜愛公義,憎惡罪惡;所以神……
“夠了!”她那副愚蠢的喜悅表情讓我反胃,我只好忍無可忍地打斷她,短暫的沉寂之後,她微微一笑,說:“你喜歡唱歌.這點像我。”
“方靖暉什麼時候來找你的?你又是爲什麼讓南音去偷我的東西?”我咬緊了牙、注視着她灰黃的眼瞼和微微抖動的睫毛。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找到我的,總之他找到了陽城去。他說他想把那個孩子帶走,他說他的父母願意照看那個孩子,我說這是多好的事情。但是他說你不願意,他說你還要錢……你就是個蠢貨。”她斜瞟着我,淡淡地說。
“少廢話。”我煩躁地一揮手,“接着說,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