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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可以當他死了,反正我會照顧他,沒有人會拖累你的。你走吧,你不用再回來。”
“我說過,”大媽嘴角邊深刻的紋路緊張地若隱若現,“我活一天,你別想。你這輩子就是他的女兒,你不甘心也沒用,想做鑑定除非我死。”
“我不會罷休的,”鄭東霓惡狠狠的説,“總有一天我要證明,我和這個人沒關係。”
“那你想做誰的女人?”大媽從鼻子裏輕蔑地哼了一聲,“那個當初和我有過一腿的男人如今是大鋼鐵公司的副總,你想去當人家的女兒?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人家兒女雙全,憑什麼認你。就憑你,十幾歲就到新加坡去賣色相,哪個有頭有臉的人家敢要這樣的女兒?”
“彼此彼此。”鄭東霓揚起臉,“你又不是沒賣過。我從小就看着這個男的因爲你去賣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一點廉恥都不要,到頭來還滿嘴都是替嫖客說話。賤。就憑你也好意思讓我叫你媽?”
大媽微微一笑,放下手裏的水杯:“當初我要是不去賣,你今天就只能在清平縣的髮廊裏給人洗頭。一百塊錢就能跟你睡一次。哪兒還又今天,能賣到美國賺美鈔去?你憑什麼不叫我媽?飲水總得懂得思源吧。”
又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慶幸自己父母雙亡。
“你媽了個B。”鄭東霓嬌媚地眯了一下眼睛。
“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媽是你姥姥。”
我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從後面把鄭東霓緊緊箍住,她咬着嘴脣一言不發,倔強地掙扎。我在她的耳朵邊説:“走吧,走吧。算我求你了。這樣又什麼意思?這兒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