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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直了腰板坐在那兒,像是個雕像。
“夏芳然,你在二○○五年的二月五日有沒有收到過一封署名是‘趙小雪’的信。信裏趙小雪告訴了你她懷了陸羽平的孩子,希望你能成全他們倆離開陸羽平。好好想想――那時候陸羽平回家過年了,那封信是直接塞到你家郵箱裏的,所以信封上沒有郵票跟郵戳。根據趙小雪的口供,那天她是在早上七點半的時候把陸羽平送上火車的,早上八點她把信放進你家的郵箱裏。她說她在早上九點的時候再轉回去看,那封信和你家的晨報一起被人拿走了。你家的鄰居告訴我們他可以確定在那天見到約八點他出門上班的時候看到過趙小雪,因爲趙小雪問他夏芳然是住對面還是住樓下。他之所以記得很清楚是因爲他以爲趙小雪又是一個要來採訪你毀容案的記者。那麼夏芳然,”徐至的語速越來越快了,聲音也越來越高,“據我們的調查,二月五日那天你父親正好在北京,也就是說你一個人在家,而你家的鐘點工上班的時間是九點半,所以如果沒有人能證明那天早上八點到九點之間有什麼人到過你家的話,除了你別人沒有可能拿走那封信。夏芳然,”徐至緩緩地說了最後一句,“我說得對嗎?”
她像個雕像那樣靜默着。碩大的墨鏡和口罩在這時候更是像面具一樣替她遮擋着所有難堪的表情。
“夏芳然。你還是要堅持說你不知道趙小雪和陸羽平的關係嗎?”
她真的變成雕像了。一言不發,寂靜的室內似乎只聽得見徐至和李志誠兩個人呼吸的聲音,可是沒有她的。
“夏芳然,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知道陸羽平和趙小雪的關係嗎?”
雕像依然是雕像。
“好吧,今天我們就到這兒。”徐至停頓了一下,“夏芳然,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你很了不起。所以請你相信我――現在只有我能幫你。”
夏芳然安靜地微笑了,徐至是從她說話的聲音裏聽出來她正在慢慢地,艱難地,慘白地微笑着。她說:“我說。我告訴你們我是怎麼殺了陸羽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