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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密封袋裝的豬蹄，一盤花生米，半瓶白酒，家裏連餐桌都沒有，直接擺在茶几上。唐濤升想了想，覺得還少點菜，又在冰箱裏翻出兩根黃瓜，洗乾淨後一人一根啃吧。
周軒拿着有些蔫的黃瓜，心裏挺不是滋味兒，威風凜凜的唐院長，在家就是這麼湊合的過日子。
“唐教授，這也太簡單了吧？”
“不夠是嗎，打電話叫兩個外賣，喫不完你帶走，我這裏沒法消化。”唐濤升立刻去翻名片。
“夠喫的，我是說，您每天都這樣喫飯嗎？”周軒問道。
“一個人喫飯有什麼講究的，怎麼簡單怎麼來。有應酬的時候，就省得自己做飯，大部分在學校食堂。現在的食堂可真好，菜品多，價格也公道，省時省力，多好。”唐濤升早就習慣了這種日子。
滋溜喝了口白酒，唐濤升又感嘆道：“妻子剛走的時候，兒子還在上大學，那時候是真的不適應。但人吧，就得面對現實，她走了也叫不回來，我跟兒子說，你想去哪兒去哪兒，外地房子只能給你交個首付，以後這套房子等我死了歸他。而我，有這些書陪着，還有科研項目，一點都不悶。”
就像是在交代後事，這就是獨居的後果，周軒點頭道：“書海無涯，比空度光陰有價值。”
“對，這就是我的精神寄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