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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了這麼多,南音依舊很平靜的模樣,口中喚了聲喧喧,將跑到腿邊歡快搖尾巴的小狗抱起,像是漫不經心地撫摸它。
青姨聲音慢下,“娘子覺得呢……?”
“您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南音輕聲說,“但我依舊是從前的話兒。”
“……娘子,說句不恰當的話,浪子回頭金不換,郎主從前是有錯,但他畢竟是你生父,無論走到哪兒都斷不掉的血脈親情。他糊塗時,娘子怎麼怪他都不爲過,可他想改了,總得給個機會。”
“如果我仍舊是五歲,他說這些話,我也許會很高興。”南音道,“如果十歲時,他能夠爲我和阿孃懲罰雲氏,我也會試着去和他好好相處。但我如今已及笄了,青姨說的這些,於我而言已不再重要,於長眠黃泉十多年的阿孃來說更是毫無意義。”
她並不避忌紫檀和琥珀也在場,以一種冷靜到幾乎無情的態度道:“其實這些事,背後無不有他的支撐,不然光憑雲氏便能在慕家隻手遮天嗎?他若要罰,最該罰的便是他自己。或者——他能讓阿孃活過來,我也可順他的心意,與他父慈女孝。”
青姨睜大雙目,嘴脣幾動了動,“娘子,過於決絕,並不是好事啊……”
是不是好事南音不知,但她在聽到慕懷林的所作所爲後,並沒有感到分毫的高興,反而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譏嘲之意。
在她幼時,人人都道雲氏與父親情深,種種事實似乎也證明確實如此。然而那些有着諸多見證的情意,原來也可以因爲他的突然“覺醒”,發現的一些往事,庡?而被全盤否定,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是因雲氏的矇騙而起。
與其說知錯就改,不如說虛僞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