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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處不勝寒, 南音一介凡人,自是會怕的。”
綏帝靜默地看着她,許久道:“它是看不清而怕, 你也是因此, 還是因爲看得太清?”
他的語氣是平淡的,可是其中刀鋒般的尖銳不曾減少,令人膽怯,進而萌生退意。南音甚至不敢抬首, 她畏於面對先生幽深的目光,往常的溫和被撕開後, 變成了無底深淵。
深淵在凝視她,等待她的回答。
庭院起風了, 攜着淺淡的茶花香拂過小几,信箋隨之晃晃然飄走, 引走了南音的目光,讓她下意識抬手按住,和綏帝的手一起重疊在了喧喧的腦袋上。
小狗被信箋矇住眼睛,更顯慌張, 嗚嗚叫得令人心碎。
綏帝的手掌寬大,根根手指又修長,南音覆上去,不過蓋住了他一半手背。常年捏筆的手,指腹間都會有層薄繭,南音一碰觸到,突然就想起先生曾經爲了鼓勵她學畫, 和他說自己幼時練字練到垂淚的事。
她忽然就不那麼緊張了。
先生是天子不錯, 他的威嚴令她畏懼, 可他曾經待她的寬和與慈愛也不會有假。
“江太醫未歸,眼疾還未治好,我怎知看得太清的模樣。”南音道,“還得等江太醫爲我治好後,才能回答先生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