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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的夜空下,你可知,我也在想你?
日子,這樣靜靜的過着,在霍漱清身邊的很多人,不管是祕書馮繼海,還是和他相熟的齊建峯、覃東陽,甚至包括孫蔓,都有種錯覺,似乎曾經的那個霍漱清又回來了,似乎蘇凡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霍漱清依舊像剛到雲城的那些年一樣,依舊像孫蔓不存在一樣,獨自一人生活,獨自一人承受寂寞和無言。同樣的表象,卻還是有細微的差別,那差別如此之小,小的讓人會懷疑現在和過去完全一樣。可是,他偶爾在一個笑話之後表現出來的那種異常的沉靜,或者他望向窗外那漆黑夜空之時臉上那落寞的表情,還是泄露了他的心跡。
有那麼一個人在他的心裏重重留下了痕跡,怎麼會像從來都沒出現過的一樣呢?
現在和前五年不同,他的工作比以前繁忙的太多太多,卻依舊每天住在信林花苑的家中。似乎只有回到了這裏,他才能距離他心裏的那個人近一些。家裏,從來都只是他一個人,除了張阿姨會定期過來打掃衛生。可即便是這樣靜的讓人發慌的家裏,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樣需要打開電視來驅散無盡的寂靜。這裏的每一個物件,全都按照蘇凡離開之時擺放的一樣,沒有移動過分毫。衣櫃裏擺放着她的衣物鞋子,張阿姨定期都會清洗整理,似乎在等待着蘇凡回來繼續穿戴。就連家裏使用的洗衣液,也是蘇凡以前使用的牌子,同樣的味道。他的手指觸摸過牀單枕頭,他的手指捧起她的衣裙,鼻尖滿滿都是她的味道。
一個人生活,難免會有幻覺。很多時候,他會聽見她從門裏走進來,撲到他的懷裏;聽見她叫輕輕叫他“清”,把她那柔軟的身體擠在他的懷裏。他就會突然嘆息一聲,再也無法入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把自己牢牢鎖在一個名叫“回憶”的牢籠裏,鑰匙卻不知在何處。想要逃離嗎?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念頭,似乎他情願這樣困着自己,似乎唯有在這裏,他才能感覺到她的存在,讓他相信她會回來。
會嗎?蘇凡,會回來嗎?
時間,就這麼安靜地流逝着,快到年底了,還是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榕城,他回去過幾次。
父親去世後,姐姐姐夫一家徹底搬到了父母住的那裏和母親一起居住。面對着擦父親遺像的母親,霍漱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晚,剛剛和覃逸飛一起喫完飯,一起的還有覃逸秋夫婦。飯局結束了,覃逸秋夫婦要去羅家住,覃逸飛便開車載着霍漱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