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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希悠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蔣書記以卵擊石，選擇給程家當爪牙對付曾泉，純粹就是自找死路。這層意思，就算方希悠不明說，蔣夫人也聽得出來。
“至於程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不能和首長站在一條線上，還要自尋死路，不停地找事，您覺得會有什麼下場？”方希悠說着，淡淡一笑，“眼下的情勢，是不明朗。可是，在這個時候，和首長離心離德，和我們作對——蔣書記應該明白的。程家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京裏那麼多年，門生故吏在全國各個重要崗位也是不少的，就算是真的到了清算的一天，也不會很慘。可是，蔣書記呢？現在到了這樣的年紀，也是該給自己找一條後路的時候了。可千萬別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精明瞭一輩子，到了了，落得個晚節不保的結局。自己完蛋了也就算了，還把家裏人的福祉都給禍害了，身爲他的家人，豈不是很冤？”
“方小姐說的對，說的對！”蔣夫人連連說。
小蔣夫人在一旁只有斟茶的份兒，這樣的對話，她根本沒辦法插嘴，不禁在心底裏暗暗佩服方希悠起來。這位方小姐，還真是像傳說中的那樣，是個狠角色啊！
“說到冤呢，我還真是替夫人您不值。”方希悠說着，端起茶杯不禁笑了下。
“方小姐，您，什麼意思？”蔣夫人問。
“夫人您這麼聰明，難道不知道蔣書記這些年把不少的財產都轉給滬城的那個女人和孩子了嗎？”方希悠笑了下，道。
蔣夫人臉上的肌肉，僵住了。
“您爲蔣書記操持這麼多年，家裏家外都是您在辛苦，可是，現如今，他這樣兒——”方希悠說着，淡淡一笑，“您這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裳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