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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霍漱清在參加金融業的一個會議，作爲特別嘉賓去的，那是證監下屬的一個研究機構主辦的，已經開了兩天了。昨天特別邀請他去，他也就答應了。結果，主辦方準備了一個一小時的演講給他，可他只講了十分鐘。霍漱清講話的內容也只是一些政策性的語言，而且還是以往的政策，並無新意。主辦方以及整個金融行業希望通過他的講話可以得到一些他的想法，可是顯然是什麼都沒得到。霍漱清講話中明確說了，他是去了解情況的。而私下，他對於給他的那個一小時演講安排表示不滿，直接對主辦方的領導、也就是證監方面的領導說“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上課的，給那麼長時間幹什麼？”事實上，是發火了，而不是簡單的不滿。
這也正常，一個剛接手了新工作的領導去參加專業會議，而且是面臨這麼敏感的話題，讓他說一個小時？這是在捧他，還是在給他挖坑？霍漱清又不是今天才進入政壇，他知道那一個小時的稿子是主辦方寫給他的，讓他拿上去唸，然後再增加一些他自己的想法。講稿的作用只是拖延時間，留給他發揮的纔是重點。畢竟是新任主管領導，不給夠時間也是不給領導面子，那是不行的。可是，霍漱清是不喜歡這一套的。正如覃春明告誡他的，現在這個敏感時期，“少說多聽”，否則很容易被抓到把柄。盯着他的，可不是一兩個人。特別是程家，肯定也是要做最後的撲殺的，哪怕是被懲處了，他們也不會讓新任主管領導“日子過的舒服”！讓新任主管過不舒服還是後話，對於程家來說，把實力積攢到讓對手投鼠忌器的地步，纔是最優選擇。而現在，明顯對手並沒有忌憚，即便他們的實力足以讓對手在這些年只能忍耐。
葉璇的丈夫秦仲澤是今天一大早才趕來開會的，因爲他聽說霍漱清今天會參會，就趕過來了，要不然也不會來。這種會議，對於他這種級別的人來說是沒有意義的，不需要的。畢竟，身爲葉家的女婿，他想要什麼還有什麼難的？趕來參會，是表示對霍漱清這個新領導的尊重。即便霍漱清是“自家人”，可是，面子上的功夫，能做還是要做的。
“那你——”葉璇問。
“你說呢？”秦仲澤反問。
葉璇明白的，有些話是要私下說的，重要的話。而且，父親和她說，霍漱清上任後就要徹底清算程家的事了。而程家在金融界根植多年，曾經主導過經改政策，在經濟界人脈甚廣，要動程家，如果處理不好就會影響經濟秩序穩定。這也是孫首長一直遲遲沒有下手的原因。現在程家爆出來的事越來越多，關鍵是程家對經濟界的腐蝕已經成爲了嚴重的負擔，必須要處理了。可這麼多年下來，程家已經形成了尾大不掉的態勢。處理程家容易，可處理完後保持經濟政策的平穩過渡，並且尋找到合適的資金填補程家退潮後的空穴，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秦仲澤很清楚，霍漱清一來，就是到重新分蛋糕的時候，而秦家以及以秦家爲代表的金陵系並不想缺席這個過程。只不過，他們並不知道霍漱清的計劃是什麼。至於昨晚和霍漱清見面了的蘇以珩，也沒有把見面的事說出去，顧希也沒有說過。秦仲澤還是跟曾泉打電話，想從曾泉這邊瞭解一點信息，而曾泉只是說“他剛接手，別去給他添亂”！
關於曾泉的態度，秦仲澤也跟葉璇說了。
“你沒和阿泉談談嗎？”葉璇問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