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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曾家並不平靜，來了不少人。從早上就是這樣了，曾元進的姐妹和羅文因的妯娌們，連葉家和方家也來人了，都是女眷們來看望蘇凡的。
蘇凡的事在親戚圈裏已經人盡皆知了，大家都知道她昨天流產，失去了腹中胎兒，至於其他的，還沒有幾個人知道。不過，這件事並沒有讓曾元進母親知道，畢竟老太太年紀大了，聽見這種事肯定會影響健康的。在蘇凡還沒有醒來的時候，羅文因一直在接待她們。都是親近的人，大家在爲蘇凡惋惜的時候，也難免會聯想到方希悠。曾元進大姐有意無意地嘀咕了一句，是不是風水不利於孩子啊！這話說出來，馬上就被自己女兒給駁回去了，說什麼迷信的話沒道理。可是，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這樣的話，在羅文因的耳朵裏，不可能是沒有迴響的。蘇凡接二連三流產，方希悠也是一直都不見懷孕——世上的事就是這樣，再小的事、再怎麼無稽的事，一旦聯想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送走了客人，蘇凡還沒有醒來，羅文因便獨自來到蘇凡和霍漱清的臥室。她坐在牀邊，靜靜望着躺在牀上的女兒。
蘇凡一次次流產，方希悠結婚多年不曾懷孕，雖然迷信都是假的，可是，巧合太多就絕對不是巧合，而是——羅文因陷入了深思。
蘇凡流產，固然有她身體虛弱的原因，可是，蘇凡中槍康復後最虛弱的那個時間段生下了嘉漱。如果流產和身體有關，那麼，嘉漱就沒機會生下來。可事實恰好是相反的。而這世上，所有的矛盾的出現，背後必然是有原因的。至於方希悠，羅文因知道方希悠是有氣血兩虛的毛病，婚前婚後一直在看中醫調養，而且，給方希悠治病的中醫是全國頂尖的醫生。按說，這樣的治療長年累月下來不至於一點效果都沒有——當然，方希悠的事，也有曾泉的原因。夫妻兩人長期分居，就算想生孩子想懷孕也不可能憑空就有，只不過，他們兩個畢竟是年輕人，不可能一年365天一點動作都沒有，何況，據羅文因所知，曾泉在婚後除了方希悠就沒有第二個異性伴侶了，年紀輕輕的——年紀輕輕的隨便有點接觸不都是就懷上了嗎？可這倆——羅文因思前想後，腦子裏似乎總有一道門沒有打開，她想不通，似乎很難找到那個答案。
就在這樣的時候，蘇凡醒來了。
蘇凡沒有見到妹妹曾雨，也沒人在她面前提及曾雨，她也不會主動去問。
因爲蘇凡堅持不在牀上喫飯，羅文因便讓家裏勤務人員把餐桌支在蘇凡的客廳，自己則和孫敏珺在一旁陪着蘇凡。
“孫夫人等會兒要過來，你醒來的也正是時間。要是你還沒醒，也就太失禮了。”母親對蘇凡說。
蘇凡一口粥沒嚥下去，盯着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