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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幹起活來可不含糊,有推車的、有拉車的、有填土的、有分割磚塊的,手腳利索,悄無聲息,因爲旁邊有兩個監工拿着棍子在吆喝着,稍微手腳慢一點,上去就是一棍子。梁惠凱看着這些人都懶得和自己對上目光,心裏更是悲哀,估計是這些人被折磨的對任何事都麻木了吧?
帶他過來的人說道:“老趙,給你帶來一個生力軍。”那個叫老趙的看來一眼說:“不錯,看着個子不小,就幹出窯工吧。”又指着梁惠凱喝道:“去,拉上那輛車子!”梁惠凱心道,自己還是裝孫子吧,別挨一些無畏的打就好,想明白了,乖乖地過去拉上車子。
磚廠的活很簡單,幹了一會兒梁惠凱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也知道了磚廠所有的活計中要數出窯最辛苦!梁惠凱乾的所謂的出窯工,就是把燒製好的、還有些燙手的紅磚從窯裏搬運下來,壘疊到運磚車上,再運到窯外面去。
梁惠凱的運氣差極了,他來的這個廠子用的是那種輪窯。所謂輪窯顧名思義就像一個火輪,火一旦點起來就不再停下了,火焰在磚窯裏晝夜不停地循環燃燒着。輪窯的一頭有工人在裝磚坯子,那叫裝窯工。而另一頭同時在往外拉燒好的磚塊,梁惠凱就是幹這種活的。
他們出磚的地段離燒磚的火焰很近,很灼熱,烤的臉皮生疼。剛出窯的磚塊特別灼熱,拿在手裏橡膠護手馬上被燙得一溜青煙。儘管有厚厚的橡膠護手襯着,但還是很燙手。
拉了一趟,梁惠凱就知道工作程序了,一車磚必須要裝夠四百塊,因爲碼磚的場子裏所有的磚都是四百塊一垛,不僅是爲了好碼垛,關鍵是爲了計件方便。
一車磚大約有一千多斤,拉車的時候身子要彎得很低,身子幾乎要和地面平行才能拉得動。拉車的時候把皮帶挎在肩上,隔着厚厚的衣服都感到灼熱,拉了兩車就渾身汗津津的。
梁惠凱雖然身體好,但是那幹過這活兒?但是他剛到這兒,監工正盯着緊呢,稍微想喘口氣,監工舉着棍子就過來了。見監工毫不客氣地掄起棍子就朝自己的後背砸來,梁惠凱見機快,拉着車子就跑,棍子“咣噹”一聲就砸在車上。監工在後邊罵道:“小兔崽子,再偷懶打死你!”
梁惠凱躲過了一棍子,心有餘悸,這麼幹幾天還不累死?心裏開始盤算着怎麼逃出去,一邊拉車一邊觀察周圍的地形。這窯廠依着山坡而建,三面爲土山,一面是出口。監工和包工頭就住在出口處,而這山坡的最矮處也在大門口附近,平常只要大門一鎖,只能插翅飛出去了。
從梁惠凱到了磚廠,拉上車子他還沒休息過。天已經黑了,窯廠裏還是燈火通明,梁惠凱餓得前心貼後背,可是又不敢問。見監工們挨個喫飯去了,梁惠凱心想,飯總是要讓喫的吧?只是這次來忘了在縣城買一個飯盆,一會兒怎麼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