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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行之只能算是半個行家,搞收藏時間久了,懂個大概而已。這次因爲店家說是曹錕的瓷器,不值幾個錢,就沒帶掌眼師傅。聽了梁惠凱的一番話,自知兩人不是一個水平的,說道:“小梁,你說個價?”
梁惠凱說:“由於民國的瓷器採用機械化或半機械化生產,器型規整統一,同一批產品從做工方面很難分出高下,所以主要以畫作的水平高低作爲評判的依據,而我這方面造詣很淺,讓我說有點勉爲其難。不過,以目前民國瓷器的市場價格和拍賣行情,五十萬有點高,我是不要的,關鍵看您喜不喜歡。”
宰不了肥羊了!李老闆看看牧行之說:“小梁絕對是專家,比我高出不是一點半點,他說的話我完全相信。但是這兩件瓷器是朋友委託我的,我要先徵求他的意見。”牧行之說:“好!”
李老闆裝模做樣的走到門口打電話,梁惠凱閒着無聊,便起身參觀店裏的瓷器。別說,這店裏有不少老玩意兒,只是稱得上精品的很少見。不而且,只要是真的,哪怕是個普通的民窯瓷器標價都虛高。不過,以梁惠凱現在的心態,幾萬、十幾萬的東西已經看不到眼裏,所以連講價的心情都沒有。
走馬觀花到了最後的一個博古架,一把精緻的小酒壺吸引了梁惠凱的目光。這把小壺雖然一眼就看出是現代的工藝品,但是太精緻了!乍一看,大氣、精細,給人以晶瑩剔透、溫潤如玉的美感。只是標價也不低,兩萬!梁惠凱心裏一樂,打算蒙誰呢?
這時,李老闆掛了電話說道:“牧總,我朋友說,他的寶貝能遇到行家收藏,如同好馬配金鞍,美女遇英雄,多少錢就不重要了,所以,價格由您來定。”牧行之苦笑道:“這不是將我的軍嘛?讓我說價錢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小梁,要不還是你來說?”
反正以後不再見面,梁惠凱也不怕得罪人,說道:“如果單單是收藏,多點少點無所謂。如果以買賣的心態,曹錕的粉彩花卉過牆枝大盤頂多十萬,郭葆昌的粉彩富貴圖雙龍耳瓶要高一些,依我看總共不超過二十五萬。”牧穎問:“曹錕當過幾天大總統,爲什麼他的要比郭葆昌的便宜?”
梁惠凱說:“洪憲瓷,也就是袁世凱督的‘居仁堂’款瓷器,還有北洋軍閥徐世昌的‘靜遠堂制’款、曹錕的‘延慶樓制’款都是出自郭葆昌之手。但是洪憲瓷不計工本,胎白而薄,色彩淡雅豐滿,極爲精美,從這個意義上說,洪憲瓷可以算是民國的官窯瓷器。而郭葆昌是袁世凱的陶務總監督,他的瓷器大家也都按洪憲瓷來對待,從這兩件的對比也能看出區別,所以相對貴一些。”
李老闆說道:“小梁說的真好,真可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牧總,您看二十五萬行不?”牧行之說:“多多少少無所謂,話說到明處就好。二十五萬我拿走,如果你的朋友反悔,還可以找我。”李老闆說:“看您說的,也不帶這麼玩的呀!既然這樣,那就恭喜您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客套幾句,李老闆問:“小梁老闆,你在哪兒高就?”梁惠凱說:“我在拒馬河開礦。”李老闆驚詫不已,又問道:“那你這一身本事跟誰學的?”梁惠凱笑笑說:“我師傅是北京的,穆雷,聽說過嗎?”李老闆澀澀一笑:“我這小門小戶的,哪認識高人?牧總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