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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他傷口癢的難受,好像千萬只螞蟻一同爬過,撕咬你的皮肉,肌肉卻好像被一條鞭子不停的抽,毫無節奏的抽搐,他實在忍不住,就大叫,嘶吼的大叫,然後從牀上滾落下來,拼命的與地面摩擦,全身彷彿條蛇一樣亂扭,試圖以此緩解這種奇癢的感覺,只不過最後往往適得其反,雖然短暫時間內不癢了,但等到第二天,那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後來陸寒學乖了,每次打完針以後,他就往嘴裏塞一個毛巾,然後也不吵也不鬧,就這麼瞪着天花板,強忍着,他知道是針劑在作怪,雖然有很多次他想問弗蘭克究竟打得是什麼針,但他還是忍住沒問,因爲他知道,這一定是有用的,他已經你能感覺到傷口恢復的速度是有多麼的快。
針劑的藥效往往會持續整整一晚上,到了早晨,他都會擺出一副咬着牙,面目呆滯,並且猙獰扭曲的表情,出神的望着天花板。
每每這時候,他都會在心裏告訴自己,又活了一晚上,堅持住!
這天早晨,八點鐘。
陸寒老早的就醒了,他一夜沒睡,又與那劑針劑抗爭到天亮,他身上都是虛汗,已經將厚厚的被褥滲透,而愛麗絲則是拿着乾淨的毛巾替他擦拭,很認真,動作一絲不苟。
兩人很默契的都沒說話,彷彿已經適應了這種氣氛,雖然很安靜,但是沒人願意打破這種安寧。
突然,門吱呀一聲響了。陸寒勾着頭一看,是弗蘭克。
這白人醫生還是那件白大褂,一成不變,只是他的眼鏡每天一換,今天戴着一副棕色框架眼鏡,少了分深沉,多了分成熟,他應該是在笑,鏡片裏的眼角是彎的,雖然陸寒不知道他遇見了什麼高興事,但應該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