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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毋躁,你外婆當時也並不敢跟蹤御獸門的人,也不清楚這些小孩子的下落,不知道那兩個御獸門的人究竟把他們帶到什麼地方去了。不過,你外婆後來知曉了藥神谷和御獸門兩個門派祕密的時候,也有了一些猜測。直到現在,我依然清晰的記得她那悲傷的面孔,是那麼的讓人心碎。”莊老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對往事的回憶當中,連他的眼角不自禁的留下的幾滴眼淚都毫不知情。
她當時對我說,“後來,我沒有勇氣去跟蹤那兩個御獸門的人,我跟在藥神谷的三位長老回到了藥神谷。在回家的過程中,我依稀的聽到那些小孩在哀嚎,在痛苦,在祈求,而我就是一個懦夫,只能夠遠遠的看着,不敢伸出援手。
在回到藥神谷之後,我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在其他弟子面前也不苟言笑,因爲我的心中彷彿有着一把巨大的枷鎖,我已經笑不出來了。我曾經鼓起勇氣想要去質問我們的谷主和三位長老,但是每次我心裏都有一個聲音在阻止着我,然後我都退縮了。
從那以後,每天我都會從睡夢中驚醒,夢中那些小孩都在對我怒罵,罵我背叛了他們,罵我就是一個廢物。爲了轉移我心中的壓力,我除了煉丹,其他時候全都去搜尋線索,企圖找到藥神谷這麼做的原因。幾乎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呆在了藏經閣,祖師筆錄,丹藥祕錄,前人隨筆,奇聞怪事,各種各樣的書籍我都涉獵過。
可惜,最終還是沒能找出赤血丸的線索,也沒有那些小孩的結果。不過,我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藥神谷和御獸門居然有着很深的根源。我們的建派祖師竟然是好友,兩個人在山中得到了一個神祕的修士的傳承,一個傳承了御獸,一個傳承了煉丹。以前御獸門還沒有如此的強大,實力和我們藥神谷都差不多,而因爲丹藥可以輔助修煉的原因,在地位上還是我們藥神谷佔優勢。
不過,幾十年前,御獸門的實力突然大增,成爲了江湖上有數的門派之一,而我們藥神谷只能夠臣服在御獸門的威壓之下。通過歷代聖女留下來的記錄,我發現自從御獸門的實力大增以後,藥神谷的聖女總是會接到一個任務,前去和御獸門交流的任務。這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我卻意外的發現,藥神谷聖女去了御獸門回來之後,都會以精神有恙爲由,慢慢的淡出於門派弟子的眼中,直到選出新一任的聖女。
我的心中對這個情況很好奇,有一次,我就裝作毫不在意的向谷主問了一句,谷主,我們藥神谷的前任聖女在哪裏,我有些不太懂的地方想要請教於她。可是,谷主毫不思索的回答,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問我和三位長老就可以了,她已經不理世事,你就不要在打擾她了。當時谷主的臉色還是有所變化,不過一閃而逝,說出了一套聽起來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說辭。
之後,我明顯的感覺到谷主和三位長老對我的態度有所防備,說話間都很謹慎,似乎是害怕泄露出什麼信息給我一樣。而我也發覺了好幾個弟子總是在我住處附近徘徊,在暗暗的監視着我。我心中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彷彿我是住在一個狼窩一樣,隨時都會有生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