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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烏啼霜滿天,入秋以來第一場秋霜異常突兀地降在了一個灰濛濛在早晨。要說雍城恰位於中原地帶,晝夜氣溫本不會相差太大,然受雪嶺的影響,雍城的天氣可謂說變就變,事前毫無徵兆。
衛子嶺躲在一個已經荒廢已久的古廟中,自從那夜歸來之後他就一直躲在這裏,餓了就到街上跟其他乞丐們一起到福園記領“剩飯”,喫飽了就回到古廟中參詳那部《雲水決》。
《雲水決》就是衛子嶺夜探將軍府那次綠裙女子爲其擦拭血漬的那方手帕上記載的一部功法,是他在第二天無意間發現的。其實,這本不是手帕,而是一張非常柔軟的羊皮紙,其柔軟程度絕不亞於絲綢所做的手帕,所以,衛子嶺在深夜中將其當做了手帕。在衛子嶺想來定是那綠裙女子於慌亂之間錯把記載修煉功法的羊皮紙當作了手帕,又於倉促之間遺失到了地上,而又恰巧被自己拾到。
《雲水決》共分兩個部分,第一部分爲“火雲掌”、第二部分爲“碧水劍”,奇怪得是兩部分都是武技,沒有修煉真氣的心法。要知道一般的劍士所修習的功法都是分“功法”和“武技”兩個部分,“功法”是如何運行真氣的法門,“武技”是如何對敵的招式,兩者可謂缺一不可。只會“功法”而不會“武技”就跟現在的衛子嶺一樣,光有一身的修爲卻不會運用;而只有“武技”沒有“功法”,那修煉的劍士就只能耍些花拳繡腿,招式無絲毫威力可談。
不過這兩部分武技對於此時的衛子嶺來說真可謂是雪中送炭,衛子嶺正空有一身的修爲而不會運用呢!如若《雲水決》落入別的劍士手中恐怕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因爲每種武技的施展都必須以與此種武技相輔相成的運功法決爲基礎纔可,否則不但練不成武技,嚴重者還會走火入魔。
唯其如此衛子嶺幾天來一直不敢修煉羊皮紙上的武技。今日黎明衛子嶺不期然被這突兀的秋寒驚醒,輾轉反側仍無法入眠,遂索性在屋中生起一堆炭火,盤腿坐在炭火旁破舊的草蓆上,拿出羊皮紙又揣摩起《雲水決》來。
“怪不得那綠裙女子如此隨意的就將記有《雲水決》的羊皮紙弄丟了,看來她是不怕別人學會這《雲水決》呀!”再次揣摩片刻毫無頭緒後衛子嶺如是想道。“啊!不會是這《雲水決》也有‘功法’篇吧!我要是強行修習豈不是……”衛子嶺突然想到了本應該早就想到的最關鍵的問題。
於是衛子嶺又馬上認真仔細的端詳起這張羊皮紙來,看是否自己漏掉了什麼。可是翻過來倒過去、左看右看都沒有再發現別得什麼了,當然除了上面已經風乾了得幾塊血漬。“對!血漬,剛纔好像模糊的看到血漬上有個圖案。”衛子嶺喃喃自語着。
可是那圖案太小,根本看不出是什麼來,而且只有被鮮血漬過的地方纔有……“等等!”衛子嶺自己提醒自己道。他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只見他毫不猶豫地將右手食指咬破,殷紅的血滴慢慢地滴到了羊皮紙上,隨着血珠的四散化開羊皮紙上慢慢浮現出了十四個古篆字,這十四個古篆字是上古時代人們所用的一種文字,筆劃煩多極難書寫,現如今早已被世人所遺棄不用,要不是衛子嶺在紫陽山跟隨神祕老人修習時,曾跟老師學習過這古篆字,此時恐怕不就會認識了。只見衛子嶺將羊皮紙湊近雙目一字一頓地念道:“天地無極乾坤玉,日月同輝雲水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