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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憑欄久,黃蘆苦竹,擬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飄流瀚海,來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長近尊前。憔悴江南倦客,不堪聽、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時眠。
距濮陽王城不足五十里的官道上,已經可以聽到這首讓人聞之既感初夏美景,又慨倦客離情的歌謠。此時,距大衛國新軍大勝關外狄族大軍,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正是中原的初夏時節。也是衛國民衆一年中最爲忙碌的時節,官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真可謂“負者歌於途、行者休於樹,前者呼、後者應,傴僂提攜,往來不絕。”
突然,一匹戰馬自官道上急馳而過,來來往往的旅人立刻便被戰馬所帶起的塵土淹沒。中原地帶雖然剛剛進入初夏時節,但天氣已經是異常悶熱,行人們本就燥熱難耐,再遇飛揚塵土,人羣中頓時傳出一片罵娘聲。
而戰馬上的主人卻並不理會衆人的叫罵,嬌叱一聲,打馬一鞭,絕塵而去,只留下一個頭戴斗笠,身穿緊身綠衣的背影。
兩日過後,這位頭戴斗笠,身穿緊身綠衣之人,出現在了官道旁一個小鎮的酒館內,其環視酒館片刻,雙眼中立刻現出一片喜色,但那喜色卻是隻在其雙眼中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怒火。
隨之,這人快步朝緊靠西窗的一個酒桌走了過去。此時酒桌上已經有了一人,而且正在憑窗遠眺,說好不到底是在等人,還是在神思。不過看其裝束,倒像是與身穿緊身綠衣之人是路的,因爲酒桌旁的人也是一身緊衣、頭戴斗笠。
綠衣之人來至酒桌旁,掇凳而坐,將手中短劍“啪”地一聲重重放在桌上,隨之大喊道:“小二,上酒!”
綠衣之人的這一舉動將那正憑窗遠眺之人嚇了一跳,其回過頭來就要與其理論,可當其看清來人容貌之後,卻張大着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眼中的恐懼之情無以言表。
原來,這身穿綠衣、頭戴斗笠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濮陽一路追趕衛子嶺至此的武青綾。而那位憑窗遠眺之人則正是隻身江湖之中,尋找木英下落的衛子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