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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嶺回到飄渺宗時已是深夜時分,這次衛子嶺沒有再隱匿行蹤,而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入。當守門弟子於瞌睡朦朧之際忽然聽到有人叫門,還以爲是雲水宗的宗主來了呢!立刻大開中門,一邊列隊迎接、一邊飛快得向執事長老報告去了。
當衛騫帶着一班長老們匆匆迎到中門,看到半夜叫門之人不是雲水宗的宗主,而是衛子嶺之時,暗鬆一口氣之後便是喜憂參半了。喜者,衛子嶺果真還活着;憂者,雲水宗之新任宗主早就傳信言之要來“拜訪”,但卻遲遲不肯現身,其意是善是惡熟難預料。
“叔父!”衛子嶺殷殷喊道。
“好小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衛騫深知他所帶領的一班長老之中幾乎都是各成一派,說不上有多少隻眼睛在背後盯着自己,一些要緊之話絕不能在眼相問,所以其緊握着衛子嶺手,一邊示意、一邊朝宗門內走去了。其他的長老雖然也很想知道衛子嶺與楊士師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又不好做得太過於明顯,也只好悻悻的各回各處了。
及至衛子嶺在商榷的牀前將與卓不羣一戰的詳細經過說完之後,已是霜雪滿地、冬陽初上了。老商榷得知衛子嶺能夠以一己之力最終戰勝已經練會了“肆意橫行”的卓不羣,不禁輕咳幾聲之後感慨般嘆道:“後生可畏呀!後生可畏呀!我飄渺宗終是後繼有人了!”
衛騫本想問一問衛子嶺到底是如何戰勝卓不羣的,但話到嘴邊又不好開口了,因爲凡修煉之劍士之間,從來就有着一個不成文之規定,劍士所修習之武技和功法都是最大之隱私,向來忌諱外人尋問,除了師徒之間授受功法之外,就再也沒有第三者向別人詢問修煉一事了,別說叔侄,連父子都不行。
但衛騫還是忍不住問起了楊士的去向和卓不羣瘋癲之原因,衛子嶺於慌亂間支支吾吾道:“楊士,應當、應當逃走了吧!卓不羣、卓不羣,當然是不甘於敗於我劍下,才致失心瘋的。”其實衛子嶺連卓不羣瘋癲一事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知道楊士的去向了,但衛騫問起其又不能將體內“古老”一事如實說出,因而只好根據自己的判斷編了一個謊言,說了出去。不過還好其叔父衛騫和師公商榷都沒有起疑。
隨之,在衛騫的組織下,飄渺宗再次召開了宗門大會。大會上由衛子嶺向所有弟子講述了其與卓不羣一戰的詳細經過,而後又由被人抬至中央高臺上的老宗主商榷當即宣佈了飄渺宗下一任宗主由衛騫擔任之決定。衆弟子聽後雖然不服者有之、有異議者有之,但一想到衛騫可是將練會《劍意經》“肆意橫行”一招的卓不羣打敗之衛子嶺的親叔叔,便都緘口不語了。三日前,老宗主商榷被卓不羣一招“肆意橫行”當場震暈的場景,衆弟子別說至今在其腦海中揮之不去,怕是於此一生都不會忘記了。老宗主商榷可是劍罡級後期的修爲,那可是跟大衛國幾百年都未曾出現的劍魂級只差一個等級的修爲,就算其身上之暗疾早已有十數年之久了,那也不是任誰也敢隨意挑釁的主,否則飄渺宗還不早就亂成一鍋粥了?但就是這樣一個存在,竟然被卓不羣所施展的“肆意橫行”一招直接震暈,那“肆意橫行”一招得有多大威力,當時身在附近那些遭受殃及池魚、橫死喪生之宗中弟子不是最好的例證嗎?然則,衛子嶺竟能在與卓不羣的一戰中最終獲勝,這是什麼概念?人人心中都無比的清楚。試想一下,誰還會、還有膽量質疑衛子嶺的叔父?
其實,以老商榷的本意,還是想將宗主之位傳給衛子嶺。但衛子嶺執意不肯接受,理由只有兩個:其一,自己已經是紫陽宗之宗主,如果再擔任飄渺宗之宗主,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其二,叔父衛騫擔任飄渺宗之宗主與其自己擔任也沒有什麼分別,實在不行待父親衛冉醒過來之後再由衛冉擔任也就是了,總歸飄渺宗宗主之位是衛家之人就行了。老宗主商榷聽後也覺有理,就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