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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蕭建眉頭緊鎖、臉色鐵青相比,衛子嶺的臉上則是寫滿笑意與自信。同時,其內心中對父親衛冉的敬佩之情也愈加地心悅誠服了。宗門盟軍之所以可以在家族子弟兵精疲力竭之時,還能發起一波凌厲的攻擊,皆因其父衛冉的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行軍之法了。此法便是,大軍在“逃跑撤退”之時,由每五人臨時組成一個小組,五人的隨身兵器臨時搭建成一個可以短暫載人的“無輪方車”,五人中由兩人一前一後來拉推此車,另外三人則是暫時立身在“方車”之上得以短暫休息,過得片刻便即行輪換拉推“方車”之人,如此,五人便可永存體力,大軍亦可永存體力。早在衛冉曾爲大衛國上將軍之時,其就曾利用此法來實現過百里之遙不用停軍而達之的目的,此法在大衛國三軍之中可謂是人人皆知,但這家族子弟兵和蕭建卻偏偏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當年那些普通軍士施展起此法來都可做到“百里之遙而不停軍”,如今此法經身懷修爲的劍士施展出來,其效果當然比之普通軍士施展更佳了!而此法,當然也是交戰前一夜由衛子嶺告之於衛騫,再由衛騫以軍令傳至每一位劍士。
在如此折騰之下,蕭建是徹底亂了方寸,他忘了身處何地、忘了身領何命、忘了家族子弟兵早已耗盡了所有力氣,也忘了行軍打仗最爲忌諱的切勿感情用事這一點,只想着定要追上這些讓自己及家族子弟兵如此狼狽的宗門劍士,結陣剿滅之,以泄自己心頭之憤。待令旗直劈而下時,僅剩不足八成的家族子弟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軍令如山倒,家族子弟兵還是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踉蹌般向宗門盟軍追去。按常理講,以家族子弟兵這樣的狀況,是絕對不可能追得上宗門盟軍的,但宗門盟軍卻並沒有將家族子弟兵甩掉的意思,一如既往地與其保持着三五十步的距離,總給家族子弟兵一種再加把勁就能追上的感覺。
又是近一個時辰的追逐,家族子弟兵這邊的劍士已經完全耗盡了體力,不待蕭建下令,全部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嘶吼呻吟起來。蕭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雖然心中之憤恨有增無減,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便在這時,宗門盟軍發令雲臺上突然出現了除四大宗門指揮者外的第五個人,此人面色蒼白、身體瘦弱,一身略顯寬大的本色麻布長袍迎風舒展間,竟有一種道骨仙風的氣質。蕭建在第一時間便認出了此人,因爲他對此人太過於熟悉了,也太過於忌憚了。此人正是一直躲在黑木箱子中的衛冉,此刻現身恰是抹掉家族子弟兵最後一絲戰意的最好時機。
“衆劍士聽令,快快起身退兵,衛冉竟然活過來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再晚可就遲了——”蕭建終於知道了自己一方的家族子弟兵爲何會落得如此境地了,原來自己的對手竟然是大衛國昔日的戰神衛冉,如果他早就知曉衛冉已經活過來了,這一戰能不能打得起來還是兩說。因而當他剛剛看清衛冉的面容之時,便不顧一切地嘶吼起來。可是家族子弟兵對他所喊之話就像根本未聽見一般,仍舊是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呻吟着。
其實,家族子弟兵們躺在地上毫無反應原因有二:一者,他們確實是再無力氣起身列隊退兵了;二者,當他們聽到“衛冉”二字時,心中連逃跑的想法都不敢生出了。衛冉是誰?大衛國昔日的上將軍,曾帶領大衛國的軍隊東征西討十數年,其所率之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有他在,誰又能逃走?
看來衛冉的目的達到了,家族子弟兵們成了真正的“疲兵”。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將不難想象,衛冉示意四大宗門的指揮者向各自宗門的劍士們發出了最後反擊的命令,四大宗門的劍士在得到命令的一剎那,就如同脫了繮的野馬,又像飢餓的兇獸突然見到了獵物,向着家族子弟兵的人羣狂奔而去。
宗門劍士們如虎入羣羊一般,未遇絲毫抵抗,便將家族子弟兵砍瓜切菜般盡數剿滅了。一時間,西山河谷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衛子嶺掠起身形直奔蕭建而去,這一次他絕不能讓蕭建再次逃脫,非取其項上人頭不可。以衛子嶺現在的修爲和身手,對付一個僅有劍氣級的蕭建可謂是手到擒來,可蕭建卻在這最後危機時刻,再次一次抓住了慕容雪兒,以其爲人質迫使衛子嶺再次投鼠忌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