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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了村裏的情況後,瞭解到最近兩年,雀兒溝村因爲有了優質煤窯才富裕起來,全村外出打工的人少,大多在煤窯裏做工掙錢。楊滔沒有過多地說到煤窯,那是個極爲敏感的問題。原來一直是黃強負責管理,如今黃強已經被拿下一個多月了,其中的賬目是不是還按原來的做,都要等楊滔接受後才知道。不過,楊滔可以肯定的是,這裏是沒有清清楚楚賬目的,至於比率怎麼分也沒有人跟楊滔說過,這幾乎是不肯定,事卻是事實,讓楊滔有種不敢接手的感覺。
支書見楊滔沒有說煤窯的事,也就天南海北地亂說,幾個人說着閒話,不覺要到傍晚。支書把全村的村幹都集中過來,和楊滔見面。村幹們很熱忱,新鄉長畢竟是自己的頂頭領導。喫晚飯時,支書辦了一桌。村幹們聚齊了一起喫晚飯,支書先喝了一杯歡迎酒後,村幹們就輪個來給楊滔敬酒,當然也拉着黃志勇相陪,六七個人敬畢。楊滔和黃志勇已經喝了差不多一斤酒了,黃志勇的酒量只是在七八兩,被村幹們拉着,又見楊滔來酒必喝到最後一人已經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楊滔也很有些酒意,給支書回敬後,其他村幹就不再一一回敬而是用一杯一起敬了喝下。
“楊鄉長,老領導只說楊鄉長工作能力強,爲人很好,沒想到酒量也這麼好。我們這些村幹雖說是粘了一個‘幹’卻是土八路,與幹部不同,我們心裏想的就是能夠瞧得起我們的,就是朋友就是好乾部好領導,誰來不都是領導我們?就看楊鄉長今晚喝這酒,我們村是從心裏覺得你親近,不像黃祕書這些人,總擺着領導派頭。我就代表村幹們說一句,選舉的事我們心裏有數了,你只管放心。”支書說,其他的村幹都說支書發了話,一百個放心。
“怎麼會信不過支書?平時和支書打交道的,不是縣裏領導就是外地的大老闆,說話做事那是擲地有聲。支書,我來時領導要我來接原黃鄉長那攤子事,我來的路上就想,接不接都是領導的一句話,我們都是幫領導打工,遲和早都一樣。支書,路上我見這兩年公路損壞嚴重,要這樣下去那路還能走幾年?要是能想些辦法,募集些資金把這路修好修寬,纔是村裏真正的富裕之路。”
“鄉長,等喝了醒酒湯我和你交代這事。”
雀兒溝優質煤窯的開發主體就是村委會,監督主體是鳳城礦務局,而執行監督的主體則是米奪鄉鄉政府,對這些亂紛紛的蛛絲網一樣的線,楊滔沒有一點想理清楚的意思,反正都按這種模式運行了兩年了,合不合法,合不合情理都不是他能決定的。利益的分配法則早就在兩年前就已經商定,無法逆轉楊滔也犯不着傷神。村委會按每天二十五噸的產量給鳳城礦務局交稅,村裏的管理費、鄉政府的管理費和相關能說得上話的人都有利益提成。具體分配是有一套計算方法的,楊滔要是接了手,主要職責就是督促村裏按定好的規則運轉,真正能進入核心的人沒有幾個,可楊滔將是其中一個。
優質煤窯裏礦脈有兩岔,一岔通向十里坪鎮,可那裏的煤埋藏太深,從十里坪鎮那邊開採的話,成本大而且儲量也不多。另一岔則通向米奪鄉區域,在本村就有大的儲量,按目前的開採進度,足可開採十年。按照目前的價格,煤窯每天可創利一萬二到一萬五千元,每月創利在四十萬以上。按照分配原則,這四十萬以稅的形式流進國家和村委會里總計在二十萬以下,還有一半就不知道以什麼樣的渠道流走,楊滔細細地聽着,沒有插話也沒有問。心裏知道,這部分錢都流到該去的地方,就算想問支書也不會說的。
楊滔記住了兩點,一是他每月要清查每天記錄的產量數據,然後與總量相對,並籤每月的統計表;二是鄉政府的那一塊,說是總量的百分之五,也就是每月鄉政府應該有兩萬多收入,楊滔自己也有百分之一的收入,也就是四千元,楊滔此時的月工資才一千掛零,現在就相當於拿五個人的工資了。支書說到這裏停了下,見楊滔看着他有些不解,又說鄉政府的那兩萬可以重新做賬一萬、五千、八千都行。楊滔就聽出了意思,以前黃強肯定就是這樣的,鄉政府裏的人才會說沒有見到錢,每月幾千也就夠喫喝送些紅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