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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也正在犯愁怎麼遏制住這麼熱情的聲浪,沒想到這曹凡臣適時的站起來,解了自己的圍,並且同時給那些“熱情”的下屬擺了一道。大家一時舉着杯子,不知是上前還是退回,這時稽查大隊的龍飛,斜眯了一眼曹凡臣:“呵,曹祕書,這剛上任就開始盡責了,看來局裏調你當林局的祕書沒錯!”
龍飛,三十五六歲,和曹凡臣差不多身高,但比曹凡臣長得虎背熊腰,部隊特戰連副連長退伍,因爲在一次執行任務員受傷,影響了他在部隊的進一步發展,於是第二年他就申請復員回地方,回到了康平市,在一次事業單位招聘中,他憑着自身過硬的條件,順利上崗,幾年後順利晉升大隊長,但是此人有些孤傲,一般人他根本不放在眼裏,甚至至今他還沒有結婚,而且有些部隊帶來的特性,剛性有餘,韌性不足,但讓他擔任稽查大隊的隊長,是再合適不過了,要的就是原則性。
一個晚上到現在,他就安靜的坐着,一聲不吭,只是冷眼瞧着這些熱鬧的場面,曹凡臣的一舉一動全落在他的眼裏,作爲特戰連的一名優秀的偵察兵,這些小把戲,他一眼就瞄到了,看來這小子還挺會拍馬屁的,而且現在竟然又站出來,公然的擺出一副局長祕書的嘴臉,這讓很讓他看不慣,於是腳尖一頂地,象巨塔般站了起來,說出了剛纔的那句不陰不陽的話。
曹凡臣和龍飛的關係,不算好,也不算差,屬於那種見面點點頭,打聲招呼的那種,絕對談不上稱兄道弟,把酒言歡的境界。但他明顯感覺到他對自己有種隔離和戒備心理,開始曹凡臣不習慣,但見他對其他人也不會過分熱情,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認爲此人的性格就是這樣,今天他竟然公然挑釁,針對他而來,而且是當着新來的領導的面,這明擺着就是想壓自己一軸嗎?想到這兒,曹凡臣心裏十分不舒服,但是自己又不能當場翻臉,這不符合今天的氣氛,也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否則那樣會讓人覺得自己小氣,上不了檯面,於是他迎着他的目光,嘴角輕揚:“龍大隊,見笑了,我只是個小祕書,雖沒有什麼才能,但還知道怎麼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曹凡臣不軟不硬的話把龍飛的挑釁給擋了回去,龍飛眯了他一眼,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差不多近十歲的年輕男人,是在藥監局裏唯一讓他在心裏戒備的男人,別看他年輕,但他的成熟,思想深度和待人接物的表現,讓他這個曾經的特戰連連長心生佩服,要是在部隊裏,他遇到他,早把他調到特戰隊了,因爲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和自己練對手,而現在他隱隱覺得此人非池中之物,遲早會和自己的野心相遇,對於曹凡臣隱隱的怒氣,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哈哈一笑,舉起手中的杯子,走到他身邊:"曹祕書,剛纔只不過是一句玩笑,林局雖是我們的領導,但是她是女生,所以爲了響應曹祕書的公平,我同意他的提議!"說着連幹三杯,對林靜道:"林局,龍飛敬你的三杯全乾了,你隨意!"見龍飛這樣虎虎生威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豪爽的喝下三杯酒,她林靜再不能喝,也得喝,於是她站起來,舉杯也一飲而盡:"謝謝龍隊!"衆人本以爲龍飛敬完酒,會撤退,誰知道,他竟然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滿,轉向曹直道:"曹祕書,這杯我敬你!我們再連幹三杯如何?"曹凡臣心想,看來此人是來者不善啊,擺明了是藉着敬領導的酒,來找自己的碴兒來了,但既然敵人已經上門,自己再不應戰,會讓周圍的同事看不起,更讓身邊這個美女領導看不起,於是他微微一笑,爲自己杯子加滿了酒,端起來,鏗鏘有力道:“既然龍隊看得起我這個小祕書,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幹!”說着用力撞上龍飛的杯子,一聲玻璃杯的碰響後,淡黃色的啤酒溢出杯外,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時仰起脖子一乾而盡!
曹凡臣酒量一般,喝完第一杯後,因太猛,當時就覺得酒氣四溢,好象要冒出喉嚨管一樣,面對着龍飛又把倆人的杯子加滿,他第一反應就是直想吐,要上廁所,面對着龍飛的挑釁,又不想在林靜面前敗下陣去,於是硬硬頭皮,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喝完這一杯後,曹凡臣覺得實在沒有辦法再撐下去了,他朝大家匆匆說了句:“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就匆匆往外走去。
龍飛看着落荒而逃的曹凡臣,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大度的對林靜和衆人道:“算了,這曹祕書都上廁所了,這第三杯就免了吧,我替他喝完!”說着又是連乾兩杯,看得周圍的人目瞪口呆,包括周維康在內,從沒有人看到龍飛有這麼高的酒量,而且從來低調行事的他,今晚的表現異常得讓人喫驚,見他喝完,衆人楞了一下,隨即報以熱烈的掌聲,和敬佩的目光。林靜也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欽佩的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點頭!
曹凡臣到了衛生間後,對着水池就哇的一下子吐了出來,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他覺得自己特別丟臉,自己的酒量雖不濟,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敗下陣來,回想起剛纔龍飛得意的眼神和林靜詫異的目光,他覺得他這個祕書倒黴透了,原本想給這個美女領導留下個好印象,沒想到卻被龍飛這小子擺了一道,讓自己出了這麼個大洋相,真恨老天不開眼!
回到包廂後的曹凡臣,發現席間十分熱鬧,其他部門的代表也已經到了林靜面前敬着酒,因爲自己已經這副模樣了,所以也不敢上前逞能代酒,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美女領導和衆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很快他就發現林靜的臉色開始蒼白,額頭開始往外滲出細密的汗珠,而她也已經開始捂着肚子坐了下來,前面還留有半杯啤酒,他一下子走上前,低下頭問道:“林局,你怎麼了?”